太上老君手持拂塵,上前查看李靖的情況。他將李靖扶起,雙指搭在其腕脈處,閉眼探查,片刻後麵露難色,微微搖頭。
孫悟空焦急問道“老君,李天王他如何了?”太上老君歎了口氣,說道“李靖他元神破碎,我這九轉還魂丹也無力回天了。”眾人聽聞,皆麵露悲戚之色。
哪吒更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父王……是孩兒不孝……”
唐僧走上前,雙手合十,向太上老君行了一禮,說道“老君,既然李天王無法複活,還請將李天王的遺物交給哪吒!”
太上老君看了一眼哪吒,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取出玲瓏寶塔,遞向哪吒,說道“癡兒,好自為之!”
哪吒雙手顫抖著接過寶塔,眼中含淚,說道“老君,我……”太上老君擺了擺手,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孫悟空撓了撓頭,說道“老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妖怪從您那拿了金剛琢,如今又害死了李天王。”
太上老君看了看獨角兕大王,說道“這孽畜趁我不注意,偷走了金剛琢。至於李靖之事,唉,也是一場劫難。”
楊戩在一旁說道“老君,那這妖怪該如何處置?”
太上老君說道“我將帶他回兜率宮,嚴加管教。”說罷,他騎上青牛,準備帶著獨角兕大王離開。
獨角兕大王對著眾人說道“我本無意釀成如此大禍,望各位恕罪。”
孫悟空哼了一聲“你這妖怪,如今說這些有何用?”太上老君說道“悟空,莫要再責怪他了。一切皆有定數。”
觀音菩薩說道“此事已了,唐僧師徒,你們繼續西行吧。前路艱難,還需多加小心。”
唐僧行禮道“多謝菩薩關心。”太上老君帶著獨角兕大王離開了金兜山。天兵天將們也紛紛向哪吒道彆,返回天庭。孫悟空時不時看向哪吒,欲言又止。
終於,他忍不住說道“哪吒兄弟,你若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俺老孫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孫悟空看著哪吒,目光中帶著疑惑與關切。哪吒微微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決然。
哪吒深吸一口氣,說道“孫師弟,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不再隱瞞。當年我割肉還母,剔骨還父之後,本以為就此解脫。可那李靖,竟從燃燈佛祖處求來玲瓏寶塔,將我鎮壓。從那以後,我雖表麵順從,但心中的仇恨從未消散。”
孫悟空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竟有此事?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哪吒苦笑一聲“父親?他可曾有過一絲父親的樣子?那寶塔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他深知我對他的恨意,所以從來塔不離手,就是為了防備我。”
楊戩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微微皺眉。孫悟空撓了撓頭“可這終究是一條人命啊。”
哪吒握緊了拳頭“孫師弟,你不懂。這些年我所受的痛苦,你無法想象。如今,我終於報了仇,心中的壓抑也終於釋放。”
說著,哪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暢快的笑容,那是一種壓抑許久後的解脫。
他從懷中取出玲瓏寶塔,看著它,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有仇恨,也有一絲解脫後的輕鬆。
哪吒舉起火尖槍,槍尖上火焰升騰。他將玲瓏寶塔放在一塊巨石上,然後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寶塔刺去。“砰”的一聲,玲瓏寶塔在火尖槍的攻擊下,出現了裂痕。
哪吒沒有停下,繼續攻擊,一下又一下。“今日,我便徹底與過去告彆!”哪吒大喊道。
隨著最後一擊,玲瓏寶塔轟然破碎,化作無數碎片。哪吒站在那裡,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多年的悲憤與此刻的暢快。孫悟空歎了口氣“哪吒兄弟,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那你以後有何打算?”
哪吒收起笑容,看著孫悟空“孫師弟,我會繼續跟隨你們西行。我犯下的錯,我會在取經路上慢慢贖罪。而且,我也想尋找真正的解脫之道。”
楊戩說道“哪吒,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一起保護師父,完成取經大業。”
唐僧走上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哪吒,隻要你心存善念,一切都可重新開始。”
哪吒點了點頭“多謝師父教誨。我會的。”
在金兜山經曆了那場驚心動魄又令人唏噓的事件後,唐僧師徒四人稍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