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不能讓她去,趕緊給她弄回來。”
劉婆子走起道來就像一陣風,撂下話就不見了身影。
張小丹一手扶著腰,挺著孕肚也趕緊跟了上去。
這邊夜瀾傾挺著九個月的肚子,走在前頭,身後跟著一群吃瓜群眾。
對她指指點點的,她卻無動於衷。
此時,夜瀾傾心裡這個樂呀,她從末世一睜眼就來了這裡,雖然開局就有點狗血,但還不算太差。
有錢有崽沒男人,這不是所有女人想要的嗎。
她慢慢組織著腦海中的記憶,也是怕落下什麼,萬一孩子真不是封北的怎麼辦。
搜變記憶,還真沒有。
原主是結婚當晚懷上的孩子,這不正好九個月,封北說過年會回來接她。
結果上個月就送來信說,封北在一次任務中失蹤了,一開始是這麼說的,前幾天又來電話說是犧牲了,今天上午老封頭帶著兩個兒子去了一趟公社,見了什麼人物,拿了一筆錢回來。
下午就汙蔑說原主勾搭男人,死老婆子把原主打死了。
現在她渾身都疼,最主要的疼痛還是在後腦勺上,摸上去一個大大的凸起。
思忖間,來到了大隊。
大隊是五間磚瓦房,前邊是晾場,沒有院。
此時晾場上的石磨旁有好幾個人都在抄著手聊天侃大山。
西斜的陽光正好照在晾場上暖融融的,一點都不冷。
看到這浩浩蕩蕩的一幕,頓時也不由分說的加入了其中。
夜瀾傾憑著記憶來到了中間的那間房。
大隊長付昌平正在打寫著什麼,大隊書記沒在。
“隊長叔。”
付昌平聞聲,抬起頭,透過老花鏡看向夜瀾傾。
“怎麼了?道上都是冰,你出來溜達啥。”
大隊長並不知道老封家的事情,從而看到夜瀾傾時一臉的詫異。
夜瀾傾把棉襖袖子往上一擼露出上邊的青紫。
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婆婆打我,差點把我打死,我後腦勺都被她敲壞了,就因為封北死了,她不想給我和孩子撫恤金,就想汙蔑我把我趕出家,我二嫂還拿了我三姐給我寫的信,說是什麼情夫給我寫的,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封北的。”
夜瀾傾眼裡的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就是不哭出聲。
“隊長叔您彆為難,實在不行我給部隊打個電話,問問封北為國犧牲,他們還管不管他的老婆孩子,你們都知道我娘家跟我鬨得不愉快,現在婆家趕我走,無疑就是不想讓我們活,我這都到日子了,在外頭生,怎麼能逃過一個死字。”
她嗓音沙啞,語氣也很平靜,但眼底的委屈是實打實的惹眼。
付昌平哪能聽不出,她是給自己壓力,要是他不管,她的意思就是會找部隊。
“你彆激動,坐下,坐下慢慢說。”
夜瀾傾進來時是關上門的,此刻外頭窗戶擠滿了人頭,都想聽聽說了啥。
砰——
大隊長剛站起身,門就被人暴力推開了。
“你乾什麼玩意?門可是公家的,你賠的起嗎?劉桂芝。”
“他昌平叔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們家封北為國捐軀,你說今個我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俺家封北的。嗚嗚~~封北死了都不的安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