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有些忐忑,小妹不會做傻事吧,畢竟夢裡的事情還沒發生。
再說她也已經疏遠夜芷寧了。
她就要起身出門去查看的時候,床上的安安發出了伸懶腰的聲音。
夜瀾笙瞬間被安安吸引,什麼夜芷寧,打了就打了。
外麵。
夜瀾傾把夜芷寧扔在了前排房後的排水溝裡。
現在還在上凍,裡麵還有沒化掉的積雪。
“夜瀾傾,你敢打我,就不怕我明天跟二嬸告狀嗎?你把我的東西弄沒了還不讓人問了?彆以為你是家裡的老幺,家人就會向著你。”
夜芷寧到現在還在維持自己的人設,她想過了,不能翻臉,即便現在她的東西都找不回來,也不能跟她徹底翻臉,不然以後進不了這個家門了。
那還怎麼遇見封北,她現在是不知道上哪去找封北,知道的話,打死她都不來這裡。
她如此想著,心裡越發的憤怒,但臉上卻是一副無辜委屈的麵孔,企圖以這樣一副模樣,喚醒夜瀾傾心底的那點姐妹情。
夜芷寧頭頂上是一盞路燈,綁在電線杆上的路燈,好巧不巧的,表情的變化讓夜瀾傾捕捉了個正著。
她冷哼
“我家人向不向著我你就彆管了,管好你自己吧,記住以後不許來我家,來一次打你一次,彆問為什麼,問就是我討厭你,看你不順眼。”
一陣冷風吹過,夜瀾傾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瀾傾,姐姐哪裡得罪你了?你這是為啥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夜芷寧忍著胸口的劇痛,掙紮著爬了起來。
“你是不賤呐,我都打你了,還在這跟我姐姐長妹妹短的,是不是小腦發育不全,大腦又完全沒發育啊。”
夜瀾傾朝著她啐了一口,轉身往門裡走。
夜芷寧氣的渾身都在抖,手指甲恨不得都把手心摳破皮了都不自知。
眼底憤怒幾乎化成利刃射向那抹背影。
罵娘的臟話呼之欲出,可當她看到門裡出來的那抹高大壯碩的男人身影時,悉數都吞了回去。
她心底震驚不已。
封北?
一定不會記錯,她記得上輩子自己抱著孩子來二嬸家借錢時,見過他,就是這個樣,那時他都已經快四十歲了,卻跟現在差不多,一模一樣。
“怎麼了?怎麼出來連件外套都不穿。”
封北嗓音有些低沉,比這夜色都沉重。
說罷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夜瀾傾披在了身上。
他是聽到對麵臥室裡的吵鬨聲,才起來查看的,雖然是姐妹,但吵起架來難免會有傷害,心底即便知道這貨不會是那個受傷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想出來看看。
夜瀾傾一開始不想搭理封北,甚至想拒絕他的衣裳,可想到身後的女主。
她不光接受了封北的外套,甚至還扭臉,朝著昏黃燈光下的人,勾了勾唇角。
夜芷寧此刻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從她劇烈起伏的胸脯子來看,現在她應該屬於亢奮狀態。
“傾傾~”
她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甚至都顧不得身上的狼狽,隻快速的用手梳理了下亂糟糟的頭發。
因著活過一輩子,故而她梳的發型都是那種鬆散的麻花辮,從鬢角開始編一直歪著編到另一側,最後垂在胸前的那種,可讓夜瀾傾給她造的頭發早就散亂,樣子滑稽不已。
那聲傾傾讓夜瀾傾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還真是賊心不死,現在當著她的麵都敢這麼直接,目的也太明確了,難道她重活了個寂寞?
沒長腦子,最起碼當著人家老婆的麵,收斂一點啊。
嘖嘖,看那眼神,怎麼看都像是狼看到了肉。
夜瀾傾一把抱緊封北的胳膊,揚起小臉,溫柔道“你怎麼出來了?怪冷的。”
封北隻著一件軍綠色秋衣,突然感覺到手臂被抱在一個柔軟溫暖的懷中,他身體驀地一僵,心跳也跟著慢了半拍。
這他娘的又要鬨哪樣?
“堂姐慢走不送啊,我們得回去睡覺了,太冷了是吧,封~~北~~”
封北無語,眸底是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過還是很配合的點了下頭
“嗯。”
夜芷寧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麼感覺夜瀾傾在向她炫耀?難道她真是重生的?
可她重生又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這股莫名的敵意又是從哪裡來。
夜瀾傾看她眼珠子咕嚕嚕直轉悠,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無非在猜測自己為什麼這麼對她。
“夜芷寧,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四姐的工作是你偷偷頂替的,哼,往後你彆來了,我四姐會打死你的。”
“封北,我們回家,安安還等爸爸呢。”
砰——
重重的關門聲,將夜芷寧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了,她就說這莫名其妙的敵意來的這麼突然,原來是這事知道了。
那也就說的通了。
“哎——傾傾,姐姐害怕,你讓妹夫送送我吧。”
夜芷寧大門已經關閉,趴在門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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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是勢在必得的火熱,她一定要把封北搶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來這裡,但夜瀾傾都沒死,許多事情發生偏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做夢去吧——夢裡啥都有,你不會是想勾引我男人吧,也不看看你長得像個啥,大餅臉塌鼻梁,哼哼~”
夜瀾傾留下這句話,就冷笑一聲悄悄進了屋。
徒留夜芷寧在外邊凍了大半夜,說了一堆好話,再也沒得到回應。
屋內。
封北望著滿臉嫌棄的把他外套丟在地上的那抹背影,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貨怎麼一會一個樣,卸磨殺驢?利用完,奧不對,分明是炫耀,剛才是在跟那人炫耀自己來的吧。
他的感覺肯定不會錯,不過……這又是鬨得哪一出?
彎腰撿起外套,想著明天一定要好好跟她談談,他倆之間的矛盾還是儘快解除為好,不然還怎麼帶她去隨軍。
那邊雖然艱苦一點,可孩子最起碼有個健全的家,不過現在邊防城鎮也大變樣,不似之前吃不上飯,如今買東西還是很方便的。
封北如此想著回了屋。
夜瀾傾回到屋裡,就看三姐正在她被窩裡摟著安安,閉目養神。
“剛才爸出去了?”
夜瀾笙懶懶的問道,下班後精神頭很足,但隻要頭一碰到枕頭,立馬就打起瞌睡來。
“沒。是封北。”
夜瀾傾也脫鞋上了床,她上了最裡邊,擠擠還是能睡的。
三姐眼睛唰的瞪大“誰?”
她還不知道封北的事情,畢竟她才回來,驚的她瞌睡全無。
但夜瀾傾來覺了,她想睡。
“你倒是說呀。”
“哎呀,就是他沒死嘛,被人救了,這不就回來了嘛。”
夜瀾傾一點都不想提,現在就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