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六月,這是一年之中對於夜瀾傾來說是最難熬的日子。
安安六個月了,簡直可以說是小魔王的存在,熱死個人的天氣,他要出去樹下聽知了叫。
知了一叫無論是半夜還是中午午休,都會醒來,笑著拍床,再床上噔噔噔的兩根腿用力的敲床,這是孩子表達喜悅開心的一種方式。
夜瀾傾甚至有時覺得安安是不是換人了,小時候有多好帶,現在就有多要命。
這天中午,夜瀾傾又收到了封北的來信。
說是沒收到她的回信,很失望,還說自己出任務受傷了,身邊都沒個人照顧,著重表達了他對她和孩子的思念之情。
其實他沒說謊話,夜瀾傾知道,封北確實受傷了,因為書上會更新男女主發生的一些大事。
比如夜芷寧在監獄裡發生了什麼戲劇性的事情,或者又被揍了,書上都會更新,有時她還會整蠱一下她,讓她受罰關小黑屋。
封北參加任務跳火車,腿受了輕傷,也就養了半個月就好了。
這些她都知道,所以再看信中內容,就覺得沒意思。
她這段時間總共收到封北的津貼二百元,也就是他基本兩個月的工資都給了她們母子,估計第三個月的又馬上到了。
此時兩母子正在床上午睡,安安再一次被知了吵醒,夜瀾傾有點後悔沒給他弄進空間去。
“嗷嗷~嗯媽~”
“你睡覺,再睡一小會,我給你榨果汁喝。”
夜瀾傾大蒲扇煽動的越來越快,肉眼可見的煩躁起來。
她能自己帶孩子帶了六個月也是奇跡。
最主要她沒耐心。
“啊哦,啊啊啊。”
安安指著窗外,跟媽媽說,外頭知了又叫喚了,要出去聽。
夜瀾傾翻了個白眼,蒲扇也不給扇了,直接翻過身,背對著孩子。
這時,夜瀾姍走了進來。
“走,四姨抱著去,奧,走。”
安安在看到四姨時,烏亮的大眼睛刷的更亮了,呼吸都急促不少,這是他看到喜歡的人後,興奮的。
夜瀾姍啪啪拍了拍手,一伸手,安安就自己爬向她,扶著手就站了起來。
“你睡吧,我帶他。”
“你不是要去相親嗎?怎麼回來了?”夜瀾傾不解的問。
四姐最近在相親,相了不下十個了都不滿意,她都覺得挺好的,她愣是看不上。
甚至自己看好了一個鄉下的小夥子,在家裡乾農活掙工分的。
兩人在醫院撞到一起,就這麼擦出火花了。
王翠花同誌就因為這,才安排她不停相親。
“彆提了,買兩瓶汽水,還得我自己掏錢,小氣的很呢。”
夜瀾姍擦了擦鼻尖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說到這個愣是被氣笑了。
“那也比夏冬至好,我跟你說,你要是去了鄉下,就得自己掙錢養他們全家。”
夜瀾傾不希望四姐也嫁到農村,雖然離得不遠,蹬個自行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家,可結合她自己身上發生這些事情來說,還是要找知根知底的人。
不然再來個惡婆婆,可怎麼辦。
“行了,你彆管了,我們出去了。”
此時安安早已沒了耐心,擰著身子要往外走。
夜瀾姍不舍的外甥激惱,不管外頭多熱,拿上水瓶子,就出去了。
夜瀾傾看著出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她有點貪戀這種感覺,從四月份就一直準備走,一直到現在,都沒走成。
有人疼,有人寵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