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小心翼翼的說道,他不希望媳婦太過出類拔萃。
今天審問那個黃毛,他竟然說自己是迷路了,根本就沒到這邊,就在他們自己那邊的山上,被一個女人擒住,而且那個女人還領了一隻碩大的老虎。
封北當時就有些坐不住了,審問那人時用了點手段,知道他說了謊,但肯定有一部分是真的,那就是說擒住他的那個女人。
他再三確認過,瀾傾是跟家屬們一起上的山。
而她顯然沒有那個時間,進兩國山林的交彙處。
可他竟然還有點相信那個敵特說的,那個女人就是瀾傾。
夜瀾傾睜開了眼睛,腦袋微微一歪,黑暗中跟封北那雙謀深的黑眸隔空對視。
“為什麼?”
夜瀾傾以為他要問,她的那些東西,他倒是問啊,問她就說,她想通過封北這個人,對這邊做點貢獻。
物資什麼的,她都是願意捐的。
這裡的條件實在是太落後了,真的很令人心酸。
看今天中午那些人吃肉的樣子,眼睛都像是帶著尖,顯然就是很久都不見葷腥,才會那樣。
她既然有能力,自然是願意的。
可他這是什麼意思?
封北鼓起勇氣,伸出手臂,使了力氣把她拽進了自己懷裡。
又使勁把她那高昂的頭顱給按到了胸膛上。
夜瀾傾聽著他那咚咚響的心跳,有點莫名的煩躁。
抬起頭,問“你說,為什麼?”
不說清楚,摟摟抱抱的乾什麼玩意?
“我不希望你太過強,你太強了,會離我而去。”他想自己應該是愛上這個對自己事事都嫌棄的外來姑娘了吧,心裡默默的想著。
封北的語氣很輕,很輕,輕到夜瀾傾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尤其是最後一句。
她一直都在等著男人繼續開口,想聽聽他還要說什麼,結果碩大的臥室裡,安靜到隻能聽到安安那均勻的小呼吸聲,還有男人那砰砰快速跳的心跳。
良久,她才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很是疑惑的問“你很怕我離開?”
“嗯。”封北淡淡應道。
夜瀾傾微垂著眸子,睫毛輕輕顫了顫“我不是她。”
“我知道。”
“那你怕什麼?”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原主,那當個炮友不好嗎,乾嘛搞得像是愛上自己一樣,這才多久,滿打滿算在一起也才幾天而已。
之前的相處並不算,那時沒有‘深入’交流。
“我……不知道,反正很怕,很怕,你來了,我甚至都不想去工作隻想守著你怕你離開,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你沒來時,我腦子裡心裡幾乎都是你那張臭臉,還有你那嫌棄的眼神。”
封北將她沒來時這段時間,自己的狀態當做笑話似的說了出來,心裡當即就鬆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