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拿了山裡摘的野榛子,野果子,裝在小盤子裡,放在茶幾上,還給起沏了茶。
透明的玻璃杯裡,黃綠色的茶水正冒著熱氣。
封書琴將這些都儘收眼底,心裡很是滿意夜瀾傾的做法,這個孩子心思很細膩。
逗了會孩子,封書琴才問起盛亞楠的事情。
夜瀾傾本來是懶得回答的,不過迫於對方是長輩,簡單陳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有盛沐白作證,封書琴自然很相信她的話。
心裡對盛亞楠的厭惡再次上升不少,原本她想,自己養大的孩子,是真不舍的她受委屈,可往往事與願違,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
真應了那句話,誰家的孩子隨誰,養是養不熟的,她隨了根,僅憑自己這些年的教導又怎麼能乾過遺傳呢。
說起盛亞楠來,盛首長那是有苦難言,把他在黑省碰到她的事情跟媳婦一說,頗有告狀的意味。
封書琴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不然她還真的在心裡怪男人。
在夜瀾傾眼裡,兩人就是在撒狗糧。
中午的時候,夜瀾傾本來想親自給準備點飯,結果封書琴不讓她下手。
愣是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
讓夜瀾傾感到欣慰的是兩口子沒再提那個走掉的盛亞楠。
而盛沐白知道,大閨女指定是找跟他一起來的小李去了。
小李叫李雙江是他的勤務兵,相信小李能安排好她。
不然的話,留在這裡還是惹事,再說這個小房子也住不下那麼多人。
夜瀾傾不知道這位首長的想法,知道的話肯定會噴他一臉。還想讓那個極品在家裡住,咋不做夢,做夢比較快。
盛亞楠確實去了部隊裡,找到小李,就讓他幫著給自己找車,她要回沈市。
她想的是既然現在爸媽都不待見自己,那必須得回去搶到先機,找機會促成自己和譚斌的婚事,不然要是讓盛雅麗搶先一步的話,那她就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文工團的工作現在並不好做,出去演出一次都要看關係,看背景,她爸爸從不在她們的工作上摻和,自然隻能靠自己爭取。
做起來的就特彆的累。
而盛雅麗不管乾什麼都比自己運氣好,她長得也比自己漂亮,跳舞也跳的比自己好。
以前她不知道身世的時候,以妹妹為榮,現在想想真的是傻,兩人長得本就不像,怎麼那時就沒想到呢。
至於今天的夜瀾傾,她還真沒放在眼裡,嫁給譚斌到時候跟著他的父母調去京都,那時誰還記得誰。
今天這場羞辱就算是還盛家的養育之恩了,往後她隻是盛亞楠的盛,而不是盛沐白的盛。
……
剛下火車的封北,自然是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他此時正在生死時速。
他很慶幸,慶幸他穿了媳婦準備的防彈衣。
身上中了兩槍也隻是被震得疼點。
看著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的章首義,他心裡五味雜陳。
章首義可以說是替自己挨了一槍,不然自己的右側手臂指定得報廢。
砰——
又是一槍,打在了他們此時躲避的牆角上。
青磚碎崩的到處都是。
本來都完美結束任務到家了,不知道誰出賣了他們的消息,被人跟蹤追了過來。
這才有了鐵路驚魂的這一幕。
黑省火車站因為槍聲,已經緊急疏散人群,封北想跟著人群撤離。
於是拍了拍臉色蠟黃的章首義“章首義你最好趕緊醒過來,不然我就把你扔這裡,自己走了。”
臉被他拍的啪啪響,也不見有醒來的跡象。
為了趕緊離開這裡,他不得不扛起章首義,隱在人群裡往外走。
章首義傷的是腰側,好在穿的多,血並沒有流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