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撞得,剛才嚇死我們了,到處都是火星子。”
封書琴一看蹲那不停忙活的兒媳婦,就知道兩人之間有狀況。
忙沒好氣的說道,但語氣是寵溺的。
封書琴現在覺得隻要是孫子闖的禍,都會自動安排在兒子小時候。
她想,兒子小時候應該也這樣。
雖然淘氣一點,但到底是男孩子。
按夜瀾傾說的話,那就是她孫子放個屁都是香的。
“這裡太冷了,我準備回家了。”夜瀾傾把小簸箕往地上一扔,留下這句話抱起兒子就往自己臥室走去。
回到臥室裡,她就有些後悔,感覺自己好像有那個大病一樣,無名火跟誰發呢。
“neei~次~”
安安在媽媽一坐下時,就開始撕衣服,哼哼唧唧的要吃奶。
“不吃,剛吃完雞蛋糕。”
夜瀾傾給兒子脫了鞋,放床上。默默感受著心裡的不舒服。
現在沒有剛才那股委屈憤怒的感覺了。
封北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給兒子喂奶。
安安吃奶也不老實,一隻手撕著腳丫子,另一隻手還得摸著夜瀾傾的肚皮。
以前不讓摸,今天想事情想的走神,沒防住。
“我錯了。”
封北把門關上,來到床邊目光落在兒子吃著的糧倉上。
旋即眼睛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移開。
耳根子慢慢爬上了一抹粉紅。
夜瀾傾翻了個白眼,儘量把心底那股無名火壓下去。
語氣放平道“我說真的,這裡比我家還冷,咱家是不是需要安個炕。”
封北點了點頭,深邃的黑眸中滿是歉意。
也沒管衣服臟不臟,直接在媳婦身後躺了下來,手穿插在夜瀾傾的腰腹,緊緊攬住她。
湊到她耳畔輕聲道“本來我打算找人盤炕的,最近事情有些多,就耽擱了,明天我找人來弄,放心,肯定不會凍著你和兒子的。”
“你媽那屋也做一個吧,我們燒煤,我有錢。”
夜瀾傾之前隻顧上山,是一點柴火也沒撿,看來還是得去撿點柴火,人家摟柴火的時候,她在深山裡放飛自我。
他們現在燒的是封書琴從醫院後勤弄來的炭,好像是找關係買的。
部隊裡是不發煤的,有條件都是自己憑票購買的。
沒條件的就燒柴。
“沒票,再說供應緊張,趕明我讓人上山撿點柴火就夠你一冬燒的了。”
封北抻脖子看了眼兒子,見吃著奶已經快睡著了。
便埋在媳婦的頸窩處,想要吸口氣,他喜歡聞她身上的味道。
結果,夜瀾傾突然就湧上一股莫名的惡心感。
“嘔~”
封北……
他連忙在自己身上聞了聞,確實味道有點大,都是山上的爛樹葉子味。
還有點火把時熏的火油汽油味道。
“嘔~”
夜瀾傾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快速下床,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還沒跑到廁所呢,就在院子中間吐了。
她今天一天就吃了一片吐司,是真的什麼都不想吃,她以為是部隊裡送的菜吃夠了,才會吃不下,原來是病了嗎?
“你沒事吧。”
封北拿著手電筒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