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完全亮,前麵村子裡,沒有一絲燈光,直接被一片黑暗籠罩。
夜瀾傾找出了她小房子裡的鑰匙,放在隨身背的帆布包裡,這包包還是封書琴給她的是部隊裡發的。
“走吧,咱們先回小房子,現在估計都沒起來。”
說罷她率先走了出去。
“好。”封北寵溺一笑,連忙跟了上去。
安安縮在爸爸懷裡,從蓋著的鬥篷縫隙裡,看著外頭黑黑的,他好奇的直動彈。
扭著小身子,像是渾身刺撓一般。
“彆動。”
封北拍了拍兒子的小屁屁,輕聲哄道。
安安瞬間老實了。
二人路過封家時,看到裡頭有微弱的燈光。
夜瀾傾還抻著脖子往裡看了看,不過什麼都沒看到,大門緊閉。
其實是封東在裡頭守靈,隻不過早都睡著了個屁的。
冬天的村裡,這個點沒有起床的,故而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碰到。
順利到達小院。
看著門上熟悉的鏈子鎖,夜瀾傾想起自己剛來時,那段時光。
“唉,物是人非啊。”
她有感而發,輕歎出聲。
“我這也有鑰匙。”
封北沒接她的話,掏出了他走前,為了防止劉婆子霸占這小房,把所有鑰匙都拿走了。
兩口子帶著孩子進了院子,因為一直沒打掃的緣故,裡頭一層厚厚的雪。
踩上去都是硬的。
進了屋,夜瀾傾拿出手電和落地台燈,瞬間照亮了整個小屋。
東西都還在,就連封北住了一宿,蓋過的被子都在炕上疊的整整齊齊的。
屋裡除了一股潮濕的泥土味,還不算臟。
畢竟沒人來過,都是一些浮灰。
“你倆回空間吧,我擦擦炕席,把炕燒了,等暖和了你們再出來。”
進來時已經把小院的門都插上了。
“行,不過辛苦你了。”
夜瀾傾湊近親了男人一口,就這幾天,她發現男人的臉頰都有點塌陷了。
雖然沒大累著,可也承受了精神上的壓力,畢竟開車時要躲著人,儘量避開車。
故而她有些心疼。
“羞羞~”安安坐在炕沿上,看見媽媽親爸爸,小大人似的捂住眼睛,隻是五個手指是張開的,碩大的縫隙都能看到他滴溜溜轉的黑眸子。
“你懂個屁,我跟爸爸親親不羞羞,咱倆親親才羞羞。”
“窩也親~~窩也親。”
安安一聽頓時不乾了,伸著胳膊也要親。
夜瀾傾隻好也上去親了他一口,小家夥這才心滿意足。
母子二人再從空間裡出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屋裡雖然還有那股子潮濕的泥土味,但最起碼不冷了。
“還得是大炕啊,這個是真暖和。”
夜瀾傾摸著微微有些燙手的炕,拿出褥子給安安鋪上,才讓他上去玩。
“部隊那邊是我的疏忽,我本來打算是盤炕的。”
封北自責的說道。
“將就吧,反正冬天馬上過去了。”
“哪能啊,咱們那邊到四月份都是冷的。”
小兩口正說著話,大門在這個時候被拍響了。
砰砰砰——
封北忙去開門,發現是付昌平和他媳婦劉梅花。
“北呐,真的是你回來了?我就說,怎麼會開了門,啥時候到的?”
劉梅花激動的拍了拍封北手臂,眼底含淚的說道。
“叔,嬸,先進屋,瀾傾和孩子也回來了,我們是早上五點到的,就沒去驚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