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也就沉思兩秒,那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完了完了,兒啊,媽媽把你爸爸搞丟了。”
她一邊繼續呢喃,一邊朝著出站口急匆匆追了出去。
安安許是感到了媽媽的情緒,小身子扭動幾下。
夜瀾傾捂著兒子後腦勺,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出車站,視線茫然四顧,終於在道邊的一輛吉普車前,看到了狗男人。
夜瀾傾呼出一口氣,暗道晦氣,早知道弄輛桑塔納開著,空間裡全是豪車。
現在打車也不方便,讓她怎麼跟蹤。
不過她看到了車站一旁那群蹬三輪的,看來隻能委屈一下蹬三輪的人了。
於是夜瀾傾找了輛三輪車,隻說往前騎。
她特地找了個年輕的小夥子,就怕年紀大了,體力不行。
實際上她的想法是對的,小夥子緊緊的跟在那車後麵,那車開的也不快。
這反而方便了她們追蹤。
可追出去大概三裡多地,夜瀾傾就發現她身後也有一輛三輪,上頭是兩個男人。
穿著藏藍色的厚棉襖,一人脖子上掛著一副手套。
夜瀾傾一開始以為就是順路,但她發現,那倆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們身後。
與其說跟著她們,倒不如說跟蹤的是封北。
看來,自己有可能猜對了,封北應該是當什麼臥底。
其實,她隻猜對了一半,而封北也低估了這次任務的難度。
當他到達目的地,跟老領導細談之後,他不光要偽裝剛才那女人的愛人,他還要護送她去櫻花國。
而且重中之重是從對家那邊把資料拿回來。
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畢竟沒有人暗中護送,還帶著個身份敏感的女人。
夜瀾傾在吉普車不遠的地方,叫停了三輪車。
“師傅,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個人,一會回來,咱們再回去。”
夜瀾傾想著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順便聽聽那倆盯梢的人,說的什麼話。
這片的房子,並不屬於什麼家屬院,軍區家屬院,廠區家屬院,都不是,就是很普通的一片住宅區,房子很老舊。
但夜瀾傾知道,這些地方都是後世上億的房產,用不上二十年,這裡就會水漲船高。
路上行人不多,可能是因為冷的緣故。
這裡家家戶戶門前都有不少的斷樹枝,想來應該也是燒柴火。
那倆男人,就在一家的樹枝垛前,避風抽煙。
一走近,就能聞到可老大一股煙味。
而封北坐過的車,就在他們右側斜對麵,一處不起眼的宅院,而車停的地方,是這處宅院的後門。
封北也是從後門進去的,前門應該在前邊胡同裡。
胡同都很窄。
夜瀾傾假裝經過,根本沒引起那倆人的注意。
“領子,你說那位大高個男人是呂豔麗的愛人嗎?”
“不知道,看樣子是的。”
“不是說死了嗎?”
“彆瞎打聽,讓咱跟著就跟著,到時候看看去不去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也對,如果是假的自然是不敢去的。”
矮個子男人吐掉嘴裡的煙屁股,呢喃說道。
兩人的對話,悉數進了夜瀾傾的耳朵裡。
心裡的猜測再次得到確認,她覺得男人應該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