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舉作為一個老革命,自然是知道國家有少數的特殊人才的。
隻不過沒見過這種,那麼大個物件會憑空消失?
夜瀾傾見火候差不多,又把他的書架放了出來。
老頭握住膝蓋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看樣子並不像表麵那麼淡定。
他先是一一掃過他的書架,見東西沒少,書本也沒變動位置,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怕他的一些重要東西,被拿走。
夜瀾傾在賭,賭這老頭會送自己去機場,也是在賭他的人品。
實在不行,她天高任鳥飛,哪裡還不是家。
裴文舉轉過身,儘量控製著自己的腿和手不去抖。
饒是他再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等神奇之事。
他嘴唇蠕動,那些準備訓斥的話,都哽在喉嚨猶如卡了一口濃痰。
良久,他才囁嚅出聲“你……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此時他眼裡已然沒了剛才的犀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活這一輩子,臨了了,竟然能親眼見識到這等神奇之事,想來死而無憾了。
夜瀾傾挑眉“可以。”
她不是吝嗇之人,有些東西,適當的時候,就要展示出來,不然後果就跟剛才一樣。
夜瀾傾瞎話張嘴就來,她編了一段從小就天賦異稟的故事。
甭管他信不信,但自己說了,你要不信那也沒辦法,她又不是作家,能編這樣不錯了。
“那一直瞞著這麼久。”
老頭目光灼灼的對著夜瀾傾豎了一個大拇指,一般小孩有這樣神奇的特異功能,那得謔謔的全村,乃至全公社都知道。
像是特殊部門裡,那些不用眼睛看隻用聽就能識字的特異功能,全縣都知道。
不然國家怎麼可能發現他們。
就衝這份心性,耐得住性子,這丫頭就是個好苗子,國家需要這樣的人才,不過發現晚了,現在她都這麼大了,再培養已經來不及了。
“我其實也說過,小時候,但是家裡人不信,都以為是電影裡那個變戲法。”
夜瀾傾靦腆一笑。
見都跑題了,她故作焦急問道“首長,您看能把我送去嗎?”
他搖頭“你光有這個有什麼用,去了隻會拖累小封的。”
夜瀾傾低頭看了眼安安,發現孩子已經睡著了。
便把客廳門口站著的那個小高,喊了進來。
都不知道她要乾嘛。
而小高筆直站那,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耳邊一道勁風襲來,他則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小夥子眼底滿是不可思議,但也激起了男人骨子裡的勝負欲。
他一個鯉魚打挺,利落起身,作勢就要把夜瀾傾擒住,放倒是不可能放倒,畢竟有孩子。
結果,都沒看清人家是怎麼閃躲的,可以說身形快如閃電,夜瀾傾就到了他後麵。
手擒到後背,被鉗製住動彈不得。
“好身手。”
裴文舉拍手叫好,眼底滿是欣喜之色,這是不可多得人才啊,他當即就改變了主意,這事必須要上報,一定要把她塞部隊裡,現成的特種兵。
這樣的人才不利用起來,在家裡帶孩子太可惜了。
夜瀾傾救男人心切,沒想到把自己賣了。
這些都是後話。
一個小時後,她被小高送往了首都機場。
機場很簡陋,可以說,幾乎沒有人,偶爾可見的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