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風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這於綰綰不是被攆走了嗎?
怎的忽然又出現了?
反倒是小紫,看著這兩個區區六境的螻蟻,竟敢在水月宮大師兄的麵前嗬斥,她那滿臉笑意的臉,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哪裡來的跳梁小醜,竟敢在我水月宮大師兄的麵前狺狺狂吠!”
本就已經是滿腔怒火的於綰綰,聽到這話,更是暴跳如雷。
“哪裡來的臭女人,竟然敢這般辱罵於我?”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於綰綰二話不說,便掏出手中一柄六品靈劍,直接刺向了小紫。
“嗯?”
“你這等螻蟻,竟然對我動手!”
“自不量力!”
小紫心有所感,感受到了這於綰綰乃是六境巔峰!
但,六境巔峰又如何?
她乃是七境中期的修為,絲毫沒有將這狂悖之人放在眼中。
隻見小紫雙指點出,她那流蘇發飾之上,一柄僅有一寸三的袖珍小劍閃爍一絲亮光。
以肉眼完全不可見的速度,瞬間刺向那於綰綰的六品靈劍。
兩者之間迸發出來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儘管兩者的體積相差甚遠,可修士之劍的威能,又豈是區區體積能決定的?
於綰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隻覺一股莫名的壓力施加在她的身上,隨後她那憤怒的雙眼,逐漸轉化為了驚恐。
她手中的六品靈劍,被那寸許的袖珍版飛劍一點點地碾碎!
從劍尖,到劍身,勢如破竹,不可阻擋。
“我的劍”
“轟!”
忽而,那袖珍飛劍將於綰綰的六品靈劍損毀之後,更是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威能,將她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
“噗呲~”
半空之中,於綰綰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怎麼可能!”
“七境,七境!”
“她竟然是七境大修士!”
咚的一聲,於綰綰的身軀砸在地上,地麵的青石板都被震裂開。
她這一下,足足被小紫打飛了十幾丈。
“咕嚕”趙飛霞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也感到難以置信。
李承風身邊這個女人,竟然也是七境的修為!
綰綰師姐不是說,這個女人不是她上次見到的女人嗎?
怎麼,難不成李承風還結識了兩個七境大修士不成?
他,他哪兒來的這麼大本事,這麼大的麵子啊???
“師姐,你沒事吧!”趙飛霞趕緊上前將於綰綰給扶了起來。
姐妹二人,此刻早已經沒有了初見李承風那一刻的趾高氣揚,意氣風發。
李承風這會兒,也算是反應過來了。
看著眼前二人,不禁皺眉。
“於綰綰,你怎麼又來了?”
“這一次還帶上了趙飛霞?”
小紫手中雙指操控飛劍,本欲滅殺那膽敢以下犯上的於綰綰,劍都飛到了一半。
可一聽李承風這話,好似是與那人相識,這才趕緊收回了自己的飛劍,讓其重新回到發飾之上,歸於平凡,完全看不出,那竟然是一柄可以輕易破滅六品靈劍的七品飛劍!
雖然身份隻是水月仙居的天等技師,可小紫也是實打實的七境大修士,出了那水月仙居,自然是有她在外的威嚴。
“大師兄,你認識她們嗎?”
“小紫出手是不是太重了,若是冒犯到大師兄的朋友,小紫馬上去賠罪。”
李承風搖了搖頭“不用,她們先冒犯的你,你已然手下留情,為何還要賠罪?”
小紫聽到這話,微微點頭,隨即往後退了三步,退至李承風的身後,十分懂事,將主場交給了李承風,不再搶他的風頭。
“李承風!”
“你為何要縱容她打傷二師姐!”
“你,你現在竟然這般惡毒嗎?”
趙飛霞將於綰綰扶了起來,隨即開口質問李承風。
難繃,李承風深呼吸一口氣,隻覺胸悶氣短。
雲煙穀這群人,還是這般喜歡胡攪蠻纏不講道理,分明是她自己先對小紫動手,小紫隻不過是扞衛自己身為七境大修士的尊嚴罷了!
“你們兩個,是眼瞎了不成?看不出小紫已然留手,若非如此,於綰綰你早已經命喪黃泉!”
真的對上了七境大修士,趙飛霞和於綰綰不敢再與其攖鋒,隻能將矛頭繼續對準李承風。
趙飛霞道“李大師兄,你現在怎變得如此冷漠,看到二師姐受傷了,也不上前來照顧一二,你身上的靈丹寶藥呢,為何不拿出來!”
“大師兄?”李承風身後的小紫不禁皺眉,這水月宮的六境弟子,她也認得七七八八,卻從來沒見過眼前二人,而且這倆人的腰間,也並無水月宮的身份玉牌。
李承風麵色冷靜,沒有半點波瀾“說了多少次,我早已經退出雲煙穀,況且那雲靈不是也宣布與我斷絕了關係。”
“我與你們雲煙穀再無關係,怎麼老是要來這裡糾纏不清?煩不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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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要讓我再喊這月城的巡邏隊,將攆你們出去不成?”
“你!”於綰綰抬手指著李承風,半晌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原本二人以為李承風的身邊沒有了此前那七境大修士,才這般囂張放言,可如今卻再出現一個,她們還先一步將其惹惱。
眼下局麵對她們極其不利。
趙飛霞腦中思緒飛快地轉動,心中也在瘋狂打著算盤。
“大師兄,我們,我們錯了!”
“對不起,還請原諒我們,剛才隻不過是一時衝動,飛霞在此向你跟這位姐姐道歉了,還請原諒我等。”
趙飛霞拍了拍於綰綰的手臂,隨即鬆開她的手,緩步朝著李承風走來。
“大師兄,飛霞與你多日不見,心中倍感思念。”
“外邊的世界,亂花迷人眼,隻有雲煙穀一眾師兄妹於你才是真感情。”
“大師兄”
趙飛霞說罷,便要緩緩拉起李承風的手。
李承風後退一步,躲開了趙飛霞的手掌。
“行了,你也彆裝了,你心中那點算盤,我早就知道了。”
“以前隻不過念及你是師妹,便對你百般縱容,從未將你點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