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說不上失落,如果討厭鬼江言能遠離自己,那豈不是煩惱減少?
江言夾胡蘿卜到她碗裡,試探性語氣“彆挑食,以後咱們做不了同校同學了。”
這話是在教許晚晚成長。
以後可沒人吃你剩下胡蘿卜。
雖然江言不會吃她的。
是時候長大了,不要總依賴。
許晚晚看了眼胡蘿卜,忽地抬起傲嬌擺姿態“誰需要你!我可是適應很強的女娃。”
“哦。”
許晚晚繼續她的嬌縱語氣“離開你,我照樣能認識新同學。”
江言敷衍一笑。
能說出這話已經不是許晚晚,可能是砂糖橘吃多,糖粉直上腦袋。
幾個大人聽著兩人對話。
楊倩惆悵一笑。
小時候玩的這麼要好,長大卻要離開,女兒字字句句透出無所謂。
許國強聽女兒的話,壓製不住興奮,拿起杯子又放下,生怕彆人看出來。
感慨女兒變得成熟和長大。
同樣,她的話是在說,離開誰還不會成長麼?
她,終於不再依靠江言。
這樣一來,許國強就能在女兒麵前有點存在感。
過了個暑假,江言身高抵達一米二,算是超乎同齡人。
新開學,身旁沒有粘人鬼,江言有點不自在。
“沒有理由是我不適應?”江言晃了晃腦袋。
這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
“這話我說的嗎?”江言自嘲笑了。
當你在兒時有個好玩伴,突然有一天她不見了,你會覺得失落、恐懼,最恐懼要麵對新事物。
江言覺得自己想多了,三十歲還需要小孩子來陪伴嗎?
一年級新生有不少新麵孔。
從小玩到大不止青梅,還有死黨,王安。
一個隻想找個富婆安享晚年的男人,小時候的目標是努力學習爭取考大學,可畢業後,做了做好牛馬,才知道資本家實力。
王安一不做二不休,嫁給年邁六十老太太。
俗話說得好,傍富婆還得腎好。
同樣,王安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男生。
王安身材不高不低,長著圓臉,戴著眼鏡,其實不是近視眼,隻是為了讓人覺得他很深沉。
“有什麼事嗎?”
靦腆男孩不自在,本以為他這個深沉大人模樣能吸引女孩,沒想到來了個男的。
那男的眼神怎麼看誰都不順眼。
我哪裡得罪他?
“沒事。”江言咬牙道。
死黨是互坑的,尤其這種從小到大的朋友,沒坑幾百次,說不過去。
“你好,我叫王安。”
“江言。”
王安默默記下他名字。
實際上兩人相識是在零食大會上比喝可樂誰更快,江言贏了,王安不舒服,每天都要比。
導致牙齒疏鬆整整六年。
江言好就好在牙齒好。
這可把王安嫉妒瘋了。
回到座位,江言望著空缺同桌位置。
“什麼意思?”
班級不夠人嗎?
一年級班主任名字叫劉茜,江言覺得一切都沒變。
不過同桌卻換了人。
沒錯,這六年同桌都是許晚晚,陰差陽錯重生,還讓她參加節目,這會應該在私立小學認識新麵孔。
江言眼裡充滿一絲期待。
蘇諾這種大小姐應該不會來華陽小學讀書吧。
“期待新同桌。”江言晃動鉛筆,重活一世,竟然覺得上學挺好。
“江言同學座位空了一個。”
“白沐清同學座位也空了一個。”
“其實還有兩個轉校生過來。”
劉茜微笑扭過頭,看向窗外幾個女生。
“你們進來吧。”
江言抬起眼眸,兩個女生發出噠噠噠腳步聲,走進課室,表情忽然錯愕。
“蘇…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