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衝著紅糖水，一道熟悉身子挨在旁邊。
許晚晚揉揉肚子，臉蛋白裡透紅，手顫抖握杯子。
抖了一下兩下。
許晚晚目光幽幽瞥了眼江言紅糖水。
“你喝？”
“不喝。”江言想拿個獎勵，不會拿著紅糖水衝一衝，就當我幫助女同學。
許晚晚皺眉問“你有低血糖？”
“那沒有。”
江言什麼飯量有目共睹，過年零花錢花光，頓頓飯都在兩三碗以上。
一天不吃東西，對他來說感到空虛。
許晚晚目光盯著紅糖不放，少女不繼續問下去，心裡貌似有個答案。
江言不說，她可以觀察。
不對，江言是不打算解釋？
許晚晚蹙了蹙眉，看著泡好紅糖水，江言轉身離開，去尋找蘇諾還有那隻可憐娃。
這節課體育課，班主任說體育老師病了，改成自習課，競賽班沒有抱怨的。
老吳走過班級露個頭就走了。
江言撞見打招呼，吳新眯起眸子看他手上褐色東西。
然後跟著江言。
悄悄摸摸，踮起腳尖。
班級還是那個班級，江言回到座位將紅糖水用一次性杯子分了一半。
許晚晚手捂著肚子，托腮凝眸。
像是在看一場化學盛宴。
江言摸著杯子，溫度半暖，接著起身走到蘇諾座位。
蘇諾趴在桌上睡著了。
聞到一股淡淡清香，睜開一隻眼。
“杯子給你打開了，倒了點紅糖水。”
江言溫聲細語，擰開蓋子倒出一杯，蘇諾緩緩抬起頭。
“現在喝點不？”
蘇諾腦袋點了點，捧著紅糖水說了聲謝謝。
男孩子最加分賬目是在你需要時候及時出現。
遠處觀望的許晚晚，眼神空落落，這水什麼味？
這女娃娃喝了臉色變紅潤了？
江言在蘇諾位置待一會，臉色變好了，又讓人趴著睡覺。
許晚晚瞅著他回來，不慌不亂拿起生物試卷低頭亂寫。
潦草字樣隻有自己才能看明白。
屁股還沒坐熱，江言又出去。
許晚晚有那麼一刻真想告訴紀律委員，這破壞班級團結的人應該拖出去打一頓。
放下2b鉛筆，彎下身，自習課沒有老師坐鎮，班長薛亮亮自個忙著。
紀律委員也不多管閒事，競賽班各忙各的，隻有江言肆意妄為。
老吳都把他當成貼心寶。
一個小感冒還送藥又讓食堂阿姨多煮點湯。
班裡都盼著江言生病，校長就能吩咐後廚煮點好吃的。
任何人對江言有意見的話，那很快成為大家公敵。
一想到這種地位身份，許晚晚頭皮發麻。
平日裡沒給他好臉色看。
“這小子…真當教室是自己家了？進進出出？”
好幾分鐘也沒回來，許晚晚煩躁抖了抖腿，身旁同桌肘擊她。
“這道題怎麼解？”
一道生物基因題，眼鏡妹有點怯弱問。
“晚會。”許晚晚準備出逃，放下筆鬼鬼祟祟從後門走出去。
剛出門看見自家表姐蹲在牆邊。
“嚇死我了。”許晚晚被嚇一跳。
杜琪正吃著辣條，突然被竄出來大活人嚇一跳。
“你也嚇我！”
“姐…你在這裡乾嘛？”
“解悶！”杜琪心裡鬱悶，好久沒有被威脅過，無法釋放壓力，隻能蹲在角落做一隻敗犬。
成績被碾壓了，初二那年他是放水讓我贏。
人生大起大落，夢回現實。
杜琪心想贏不了，安慰自己說沒關係。
要是晚晚能贏的話。
看向清澈明眸。
“你跑出來做什麼？”
“找江言。”
杜琪“……”
這個爛泥滿腦子是江言。
“乾什麼？你找他談戀愛？”
“沒乾什麼。”許晚晚表情變得含蓄。
杜琪趁無聊，試探性問“如果畢業後我搶他過來做男朋友，你願意嗎？”
許晚晚唬了唬小嘴。
“表姐，你一看就不喜歡他…”
“你又知道了？”
“因為你，太正直了。”
杜琪傻嗬嗬笑起來“傻瓜。”
江言的確不是他喜歡類型，油嘴滑舌，多說幾句話都會忍不住揍他。
既然試探沒結果。
那也不攔著他們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