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跟老板娘吵架,江言溜到鐘晴身邊。
“林姨知道嗎?”
鐘晴低頭輕輕晃腦袋。
“謔!非法雇傭未成年,可是要坐牢的。”
江言目光悠長地看了眼老板娘,怎麼說也是個知性美女。
“江言,老板娘很好,她看我可憐才請的。”
鐘晴說自己做完這兩天結賬就回學校。
江言再這麼不依不饒的話,恐怕事情傳到媽媽耳朵。
所以,她伸出玉手放在江言手臂上,臉有些熱,痛心疾首地說“隻要你不說出去,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的。”
哈?
江言對上炙熱目光。
不太好吧,我還沒帶身份證。
呸!
滿腦子是塑料。
江言拋開那些奇怪想法,認真道“所以你要洗多久?”
“半個小時。”
鐘晴算過了,差不多是寄宿生多上一個晚自習的時間。
“收入怎麼樣?”江言問。
鐘晴抿嘴,在江言手上的玉手比了個六。
半個小時六十塊,不多也不少。
“求你了,讓我乾完吧。”鐘晴身子靠近他,臉有些熱。
江言執拗不過,再說了這小妮子靠得有點近,偷偷哭泣嗎?
“好吧,過幾天期末考了,你打算做多久?”
鐘晴揚起笑臉“這兩天做完了。”
“做完就結賬嗎?”
“沒錯。”
江言沒事做,在這裡監視她,鐘晴讓自己回家,可他又怎麼會錯過吵架吃瓜。
讓鐘晴不用管自己,江言看著吵架,一生都在在線吃瓜,不吃渾身難受。
男人讓婆娘給錢去賭。
婆娘擼起袖子想揍他。
男人慫了,跪地說“等會他們就來了。”
他們指的是債主。
阿芳氣炸,折騰回到乾洗店,拿起棍子氣勢洶洶站門口。
“誰敢來!弄死他!”
江言更想看下去,可千萬彆打死老板娘,不然鐘晴沒工資。
男人說打不過,趕緊把房產證給債主。
阿芳拿起棍子直接暴打他。
不多時,從另外一個巷子裡走過來一群人,每個人臉上都有疤痕,手持棍棒,堪稱古惑仔。
本來這裡就亂,這樣一來更亂了。
阿芳讓幾個學生先進去店裡,狗男人還想進去,棍棒打膝蓋,直接跪地上。
“關門!”阿芳衝著一男兩女喊道。
江言身高夠高,拉上卷簾門。
關好門,仿佛與世隔絕。
“你在這家乾洗店做了多久?”江言問鐘晴。
“一周。”
“遇到這情況你怕不怕?”
鐘晴戰戰兢兢點頭,她肯定怕,怕老板娘沒了,怕被打了。
“你還敢不敢來?”江言苦惱。
“隻要賺錢,都來。”鐘晴喉嚨艱澀,被錢禁錮在身上。
這追債場麵多多少少有點記憶猶新。
仍記得母親替舅舅還債,被一群人追債上門,後來許晚晚父親許國強警告他們不能亂來。
在雙方和平下簽欠條。
從此,背負一身債,眼睛早就沒有光澤。
鐘晴永遠隻有吃剩下的飯菜。
也有江家好心人送吃。
她厭倦這種生活,想存錢還債,順便還要給江言攢彩禮。
小女生心思全掛在臉上。
江言在她腦袋彈了下。
“被嚇到了吧?”
鐘晴點頭“下次換一份工作。”
“哎,早點長大也不是什麼好事。”
江言心裡暗想,忽地卷簾門被打開,三人往外探頭。
“老娘不發威,當我病貓?”阿芳戰勝一群惡棍混混,幾個細狗躺在地上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