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時,絕遠雙眼已經通紅,看向顧遠的目光帶著幾分怨憤的情緒。
休息內的氣氛難得的安靜了一瞬。
she注意到絕遠的情緒很不對勁,他看了眼顧遠,猶豫了幾秒後,伸手拽了拽絕遠的衣服,“絕子,咱們咱們不是說好了。”
“見麵彆衝動。”
絕遠彆開眼睛,努力平複了下自己的有些過激的情緒。
半晌,顧遠心情有些複雜的深呼了口氣,“絕遠,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從我打算回來開始起,我就從來沒有想過瞞著你們,隻是,很多事情都充滿了變數,我不敢保證我的回歸是否能影響到你們。”
絕遠雙手握緊,沒說話。
“兩年前的那件事,不管怎麼說,終究是因我而起。”顧遠低著頭,聲音帶著些許鼻音,“你跟she這兩年發生的事情,我多多少少已經聽老程說了。”
絕遠“所以呢?然後呢?”
顧遠抿了抿唇,麵帶歉意的說“說到底,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你們。”
“身為隊長,我並沒有做到以身作則,身為隊友,我也並沒有為這個戰隊帶來什麼,身為兄弟,身為兄弟,我卻害的你們”
“夠了。”絕遠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撐在麵前的桌麵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坐在對麵的顧遠,“reset,你知道我想要問什麼!!”
“這兩年,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看到絕遠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程至啟甚至沒有一絲一秒猶豫的從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站起來,他急忙的伸出手攔住絕遠。
“絕遠!”
she也同樣一臉緊張的看著絕遠。
眼下這一幕,程至啟有些似曾相識,他也挺害怕絕遠會像上次卡卡那樣,上去給顧遠一個嘴巴。
要是這一幕真的再上演一次,程至啟隻怕自己真的會瘋。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曾經一起並肩對戰的隊友,再見麵時反目成仇。
絕遠仿佛沒有聽到程至啟和she聲音一樣,目光始終看向顧遠,“reset,你到底怎麼了?”
顧遠抬起頭,神情平靜的與絕遠對視。
“絕遠,是我”
絕遠呼出一口氣,突然笑了兩聲,原本壓下的情緒似乎再也壓不住一樣,笑道“是你什麼是你!”
“reset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你一個男的,身材,顏值,家世,天賦哪一樣都不缺,你什麼都好,可偏偏心軟。心軟的跟條狗一樣!”
“你守著你那點道德觀,妄想所有人都好!那你呢!!”
絕遠的話音落下的瞬間,程至啟思緒有些茫然的收回了手。
顧遠目光微動,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他,心底的情緒翻湧,一時之間大腦一片空白。
“就像你這次一聲不吭的回來,你害怕因為自己牽扯到我們所有人,所以你選擇什麼都不說。”絕遠越說越激動,“就如同你當初一樣!”
“你跟步悠然的那件事,哪怕你”
一提起步悠然這個名字,顧遠原本平靜的臉上終於看到了些許不一樣神情。
他聲音低沉的打斷了絕遠接下來要說的話“彆說了!”
絕遠定定的看了幾秒顧遠。
想說的話到了嗓子眼,絕遠注意到顧遠臉上痛苦的神色,隨即又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話音落下,顧遠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在聽到步悠然名字那一秒,他的心底一陣翻湧,陣陣寒意深深刺激著他的心口。
程至啟,絕遠,she三個人看到顧遠這副模樣,雖然心有怨憤,卻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這麼久,隻要提起步悠然這個名字,顧遠就沒辦法做到真的釋懷。
少年無懼無畏,唯獨被一份強加的情困於心。
談起顧遠和步悠然倆人時,曾經eov戰隊五個人沒有一個人不清楚倆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年前,eov戰隊剛剛建立,那時候的戰隊還隻是步立財俱樂部下的一個不起眼的新戰隊,也是在那個時候,程至啟在一次線下賽的時候遇到初入電競圈的新人顧遠。
程至啟帶顧遠進eov戰隊。
當時的eov戰隊經理還不是趙又兵,而是步立財的獨生女——步悠然。
那年的步悠然剛遠赴國外,學成歸來。
步立財知道自己的女兒熱愛電子競技行業,所以在步悠然回國之後,步立財大手一揮將名下的eov戰隊全權送給她當回國禮物。
戰隊成立之初,步悠然作為戰隊經理第一次見到顧遠時,她就深深被顧遠的天賦和顏值所吸引。
從此在之後的日子裡,步悠然利用經理這一職位的便利經常約顧遠麵談。
從此很長一段時間內,步悠然單方麵對顧遠展開了長達一年之久的追求,那段時間,隊內所有人都能看出步悠然對顧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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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年的顧遠也不過才十八,對麵步悠然猛烈的追求,他也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選擇委婉的拒絕。
感情的事情,顧遠從來都明白自己想要的什麼。
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即使步悠然對他再好,給他再多的特權,顧遠也從來都沒有動搖過自己的心。
反而,身為隊長的他在麵對任何難題時都能遊刃有餘的解決。
十八歲的顧遠永遠意氣風發,心中的信仰也從來沒有動搖過分毫。
長此以往,身為千金小姐的步悠然放下身段追求顧遠無果,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當年秋季賽結束之後,步悠然從開始對顧遠的喜歡就漸漸變成了愛而不得的偏執,她不止一次又一次的強迫顧遠留在她身邊,和她交往。
戰隊女經理和戰隊隊長,不管從那個方麵看都是一件很爆炸性的事情。
ivl全球賽比賽前夕,步悠然主動卸下戰隊經理的職位,她用戰隊來威脅顧遠獨自見她一麵,而比賽近在眼前,顧遠又怎麼會不明白她此時約自己是什麼心思呢。
出發之前,顧遠獨自一個人和步悠然打了很長時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