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遠並沒有想要多說的意思，程至啟擺了擺手也沒再多問下去，“行，那你到時候有什麼事給我發消息。”
說著，顧遠回過神，笑著點了下頭。
程至啟低頭看了眼時間，“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要沒什麼事，我就先上去準備考核的事了。”
“哦，對了，那個車鑰匙我放在前台了，路上注意點安全。”
聞言，顧遠偏頭朝著前台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單手撐著沙發站起身，朝著程至啟輕抬了抬下巴，“謝了。”
話音落下，程至啟有些無語的輕嗤了聲，沒再多說什麼，轉身抬起步子直奔二樓方向而去。
顧遠站在原地有些心不在焉愣了幾秒，直到看著程至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時，他才後知後覺般的回過神。
上午八點半，bof網咖二樓會議室內。
偌大的會議室內，四張圓形桌椅被規矩的一一擺放在角落，四小桌椅相對的方向正是開會的長桌。
一進入會議室，程至啟先是朝著桌椅的方向看了眼，看到四個人早已經落座，他輕笑了聲，抬腿快步走過去。
走到長桌旁時，他隨手扯了把椅子，隨即坐在四個人對麵。
“沒想到你們還挺積極。”程至啟目光一一掃過每個人，隨即從懷裡拿出一早打印好的考核試卷，“這次月底考核呢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卡卡單手撐著，另一隻手緊張的轉著手裡的筆，催促道“程哥，你趕緊發吧！你不發，我心裡沒底。”
“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堅信這兩個星期的努力上天不會看不見的！”
聞言，程至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卡卡，“少貧。這次考核我肯定會特彆關照你的，自從離開eov後，你也有兩，三個月沒考了吧？”
“這兩，三個月，我倒要看看你退沒退步。”
說著，程至啟也沒再耽擱，而是將手裡的四份試卷一一放在了四個人麵前。
看著麵前的試卷，卡卡欲哭無淚的長歎了一口氣。
將試卷發完後，程至啟重新坐回了剛扯過去的椅子上，他又看了眼時間，想了下，叮囑道“理論沒你們想的那麼難，也彆動那些歪心思。”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每個人的試卷都不一樣，都好好寫，這很重要。這也關係到後期我對你們在戰術上的安排。”
話音落下，拿到試題的幾個人瞬間嚴肅起來。
池餘低垂著腦袋，將麵前的試題前後大概掃了一遍，動筆時，他心裡多少有了個大概的思路和想法。
雖然說，他們每個人試題不一樣，但是內容也都相差不大。
很快，會議室內漸漸安靜了下來，唯有筆尖滑動在紙張的聲音格外悅耳，程至啟欣慰的看著認真寫的幾個人，隨即也細心的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狀態。
窗外旭日東升，晨曦越過枯黃的枝葉，投落滿牆晃動的日影，無數的光斑在窗布上跳動，光影交錯。
初晨的霞光漸漸在這喧囂的城市中暈染開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池餘胸有成竹的先一步將試題寫了個大概，將試題翻頁後，目光落在剩下的主觀題時，他握著筆的手一頓，思緒也跟著又片刻的混亂。
試題的最後的問題‘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選擇成為一名職業選手，並且加入bof戰隊？’
在看到試題的一瞬間，池餘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很多標準的正確答案。
因為熱愛。
因為夢想。
因為想要為國爭光的信念。
又或者是因為想要讓自己多一分選擇，多一條道路。
可，當他想要落筆時，腦海裡便會有一個清晰的聲音在告訴自己這些都不是他真實的想法。
池餘有些出神的看著試題，握著筆的手鬆開又攥緊，內心反複的掙紮與猶豫讓他不舍輕易的下筆，哪怕眼下真實答案擺在了眼前，可他不願意，也不想。
因為，他想要加入戰隊，並且成為職業選手隻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讓他視為信仰般存在的少年。
池餘閉了閉眼，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顧遠逆光而來的身影，回憶起的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舍不得忘掉。
思緒漸漸放空，池餘隻覺得自己好像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唯獨眼前的試題是那麼真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會議室內安靜的氛圍也漸漸被打破，其他三個人也都陸續停下了筆。
最後，池餘沉思了許久，才重新拿起筆，一筆一劃的寫了四個字。
——
a市國際機場。
顧遠開車到達的機場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將車子存放好後，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直奔機場內。
此時機場等候區早已經有不少等待接機的人，顧遠一邊戴上口罩，一邊匆忙的邁著步子往裡麵走。
他的目光時刻關注著出機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