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奉勸你一句。”顧遠聲音冷淡,“你們最好祈禱池餘沒有任何事情,否則,就算你手眼通天,我也會報複到底。”
話落,顧遠滿眼厭惡的微微抬起腦袋,同時鬆開了拽著孔降吝的衣領。
孔降吝眼神呆滯的定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見此,與他一起來的幾個小弟連忙湊了過去。
其中一個小弟走到他身邊,一臉擔憂的問“孔孔少你,你沒事吧?”
孔降吝雙腿發軟,呆愣了幾秒後,整個人嚇得就要往前麵跪下去,幸好其中一個小弟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
顧遠往後退了兩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繼續道“我不管你今天來是存的什麼心思,和解也好,威脅也好。”
“索性,我也明確告訴你,也讓你趁著現在打消念頭。”
說著,他漫不經心蹭了蹭有些紅腫的左手關節,“不管現在病房裡池餘是否有事,這件事我都會追究到底。”
“他年紀還小,剛步入社會,如果我讓他咽下了這次的委屈,那麼以後就會有更多的委屈等著他。”
“而我是絕對不允許我的人受到一點委屈。”
顧遠吹了下自己的手背,神情冷漠的抬起眼看過去,“想必,你們也是查過了他的身份背景,不然你們怎麼可能這麼囂張的找上門。”
“你們當時一定很慶幸他看著特彆好欺負吧?覺得拿點錢,威脅一下就算過去了,”
說著,顧遠輕笑了聲,“很可惜,你們惹錯人了。他好欺負,不代表我好欺負,從前我一直都覺得人與人之間並沒有階級之間的劃分。”
“可今天,我又突然覺得,有時候顯赫的家世也未必不是一把不錯的保護傘,你想保護你的家人,同樣的我也想為我的人換一份公道。”
話音落下,孔降吝石化般的依舊呆愣在原地,直看著顧遠投過來的目光,心底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感覺到身體發冷,脊梁也跟著一陣發冷,他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但仍然覺得喘不過來氣。
雖然顧遠的話說的平靜,可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隱隱帶著說不上來的寒意。
越是平靜,越是瘋狂。
顧遠移開視線,目光看向病房的方向,說“我這個人護短,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後,隻要我在,我都會為他撐腰,也勸你們也收收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這是醫院,我不想動手,識相點就自己麻利的滾了。”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站在門口看戲的卡卡跟李向澤紛紛偷偷朝著顧遠豎了一個大拇指。
從認識顧遠開始,這還是卡卡第一次見他這麼袒護一個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十足的威脅之意。
這時,病房的門從裡麵打開,小護士先是探出腦袋看了眼幾個人,隨後將目光一一在顧遠三個人身上停留片刻,問“誰是病人的家屬?該去做檢查了,誰陪同一下?”
聞言,顧遠深呼了一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後,沒有一絲遲疑的轉過身,回應道“我是。”
小護士看過去,點了點頭“行,那你進來吧。”
顧遠抬腿走進病房。
病房外,卡卡擋在門口,目光中帶著不屑的看著呆若木雞,嚇得已經說不出話的孔降吝,笑道“哎,你這不會嚇傻了吧?”
“我們大哥都沒有動手呢,你就嚇成這樣了,剛才你在病房威脅人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這會屁都放不出來一個,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就你這樣有點家底的就想著高人一等的人,難道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惹到我們小池,算你踢到鋼板了。”
“回去洗洗脖子,好好等著吧,這件事,我們是堅決不會同意和解的,你們就等著背案底吧。”
在聽到卡卡聲音的那一刻,孔降吝才稍稍找回幾分思緒,可腦海裡還是忍不住浮現出剛才顧遠狠戾的那一幕,他的目光銳利如刃,仿佛要將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冰冷刺骨,隻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那個眼神,孔降吝想這輩子可能都忘不了了。
孔降吝穩了穩身形,看了眼擋在門口的卡卡跟李向澤,愣神了幾秒,“你們等著,你們等著等著。”
他神情有些恍惚的轉身顫顫巍巍的往回走。
同行的幾個小弟見情況不對,也一個個縮著腦袋跟了上去,遠遠看可謂是狼狽至極。
直到幾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醫院走廊時,站在卡卡身邊的李向澤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著地板磚發呆。
“卡哥,我嘖,還是有點事想問你。”沉思片刻,李向澤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剛才那個人說的關於echo的家庭是,是真的嗎?”
聞言,卡卡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回過頭隔著玻璃窗看了眼病房內的情況,神色沉重的輕點了下頭,“不能保證,但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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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剛到網咖時,池餘就已經在了,後來在組建戰隊的時候也是陰差陽錯認出了池餘就是echo。”
說著,卡卡稍微緩了一口氣,說“當時,在填寫入隊資料的時候,池餘的監護人隻有一位姓蔣的老人,後來我們猜測echo可能是被收養的。”
“不過,reset不讓我跟老程在池餘麵前提起過,想來,池餘的家庭關係有些複雜。”
聽完卡卡說的這些話,李向澤臉上難免露出了一絲難受的神色,“那echo還挺”
“打住!”卡卡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彆這樣一副可憐人的模樣麵對池餘跟reset倆人,你這樣隻會讓池餘更難受。”
李向澤輕聲“咳嗽”了聲,連忙變了副表情。
卡卡若有所思道“咱們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不信你還不了解池餘什麼性格。”
“池餘他雖然外表看起來不太平易近人,但是心思出奇的細膩,之前通過訓練也還能看出來他很要強。”
“能養成這樣的性子,或多或少都一定離不開家庭的影響,所以,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可憐他的神色,我想,他可能更難受。”
聞言,李向澤覺得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想了幾秒,輕歎了一口氣,感慨道“我沒說可憐echo,哎呀,我就是一聽那個人一說,這難免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我之前以為echo跟你們一樣都是在這大城市土生土長的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