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落滿了雪,寒風夾雜著雪花簌簌地落著,依稀可以聽到輕紗摩挲似的稀碎聲響,地麵很快鋪了一層白。
宿舍裡很安靜,幾乎沒有任何的雜音。
“怎麼?”顧遠走過去,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了兩瓶酸奶,“這件事還有後續?他們私下找你麻煩了?”
池餘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他們私下沒找我。”
“而且,他們也沒理由找我,上次我跟他們都鬨得都那麼難看了,再找我,就真的有些過分了。”
說著,顧遠將手中的一瓶酸奶遞過去,“算他們還有點眼力勁。要是他們還不知道收斂,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說這句話時,顧遠眼底染上幾分凶巴巴的神色。
好像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聞言,池餘接過他手中的酸奶,眉眼一彎,清澈染上些許笑意,語氣頗為驕傲的回道“遠哥,你有點小裝了。”
說話時,池餘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極了一隻貓貓。
顧遠半垂著眼,神色漫不經心的盯著池餘看。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倆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視線相撞,彼此的眼中全都盛滿了青澀又克製的愛意。
望向你的每一個心動的瞬間,都是我無聲的對你訴說著藏在心底晦澀難懂的愛。
我希望你能懂我,也希望你永遠愛我。
偌大的房間內陷入一陣短暫又緊張的氣氛之中,在這寂靜的環境之中,池餘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聲一下比一下重。
半晌,他目光微顫,握著酸奶的手收緊,整個人有些茫然的往後靠了靠。
然而在池餘剛往後撤了一步的時候,顧遠先他一步察覺到了他想要躲。
刹那間,顧遠將手裡的酸奶隨手扔到了一旁,在池餘想要往後躲的瞬間,直接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握住了池餘的腰。
池餘睜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覺得眼前一陣兵荒馬亂。
顧遠眉眼帶笑的看著他眼中的慌亂,步步緊逼。
下一秒,池餘腳下一絆,身體隨著慣性整個往身後的床上倒去,腦袋一陣眩暈感過後,他緊張的伸手想要抓住點什麼。
在他伸出手的瞬間,顧遠直接伸手與他十指相扣,微微用力,按在了耳邊。
他半垂著眼,深邃漆黑的眼眸裡染上似笑非笑的意味,語氣慵懶道“躲什麼?嗯?”
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池餘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瞬。
“我沒沒想躲。”怔愣片刻,池餘聲音弱弱的看起來有點可憐,“遠哥,你”
落地窗外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些,偶爾吹過一陣陣寒風,風刮過玻璃發出輕微的響聲,房間內靜悄悄的。
顧遠收緊與池餘十指相扣的手,整個人往下壓了壓,握著腰的手不安分的熟練撩起池餘的衛衣,沁涼的指尖緊貼著溫熱的皮膚。
池餘腦袋空了幾秒,清澈的眼中帶著幾分緊張的神色,時刻看著顧遠的眉眼。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變得虛幻了起來,什麼都看不真切,目光中唯獨隻剩了下近在咫尺的少年。
在衣服被撩起來的瞬間,他清晰的感受到微涼的手掌輕輕摩挲著他腰間的皮膚。
池餘呼吸一滯,眼尾瞬間泛起了淡淡的紅,身子瞬間顫栗了下。
見狀,顧遠眼底的笑意散開,湊了過去,聲音極輕,帶著幾分氣音,緩緩開口“好久沒親了,要不試試?”
曖昧氣氛不斷攀升,熾熱的氣息在池餘的耳邊炸開了花。
他心慌意亂的紅了耳垂,胸腔的位置心臟猛地顫了下,震得有些疼,全身仿佛酥麻的感覺像溪流一樣,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遠哥彆,彆鬨。這是白,白天。”
顧遠微微抬眸看著他,語氣曖昧至極道“噓!現在這個時間點,因為放假,他們大多人都在補覺。”
“咱們動靜小點,彆驚動了他們。”
說著,顧遠歪了歪腦袋,湊到池餘的耳邊,輕輕親了親他的耳垂,說“畢竟,我也不確定我這個宿舍隔不隔音。”
“我聽說,末尾的宿舍似乎隔音都不太好。”
池餘目光微顫,一顆心臟仿佛跳到了嗓子眼,握著酸奶的手一鬆。
他微微側頭,想要躲開顧遠的目光。
下一秒,池餘隻覺得被按住的手一鬆,緊接著,脖頸被一雙節骨分明的手握住,下巴被迫抬起。
他大腦再次空白了一瞬。
顧遠單手扣住他的下巴,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低頭吻住,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將他徹底吞掉,僅存的理智也隻清晰了一瞬,他吻的像是克製,卻又渴望萬分。
池餘閉上眼,空了的手下意識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顧遠握著腰的手一點點往上,隨即微微用力按住,不讓池餘有絲毫想要躲的機會。
氣息鋪天蓋地的侵襲著感官,池餘腦袋被吻的有些窒息感,缺氧的快感刺激著他神經,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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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親著他的唇,不似以往對他對他的溫柔,一切都似乎有些失控,像宣泄著什麼,像是將他全部都占為僅有,侵略性十足。
倆人的鼻間微微錯開彼此相抵著,理智的思緒一起不斷沉淪,心甘情願地潰不成軍。
——
俱樂部一樓大廳。
“哎,我看外麵的雪下的那麼大,看樣子左右是出不去了。”卡卡雙手撐在下巴,腦袋抵在玻璃窗上,看著基地外的場景,“這麼冷的天,要不咱們晚上吃個火鍋吧。”
程至啟坐在沙發上,聞言,他從一堆資料裡抬起腦袋,朝著卡卡的方向看了眼,說“吃火鍋?”
卡卡打了個哈欠,“對啊,現在都放假了,臨走時,大家一起聚在一塊吃一頓火鍋,熱熱鬨鬨的不好嗎?”
說話間,盛安願拿著一份文件夾從二樓下來。
她朝著一樓的程至啟和卡卡倆人看了眼,好奇道“大廳就你們倆人啊,其他人走了嗎?怎麼一大早感覺基地裡冷冷清清的。”
卡卡抬起腦袋,隨手弄了下頭發,說“還沒呢,貓酒跟情序昨天睡得晚,聽說放假,倆人一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跑回宿舍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