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後座上，情序手臂輕輕的搭在車窗沿邊上，神色冷淡，墨黑的眸子半垂著，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
“情序？”
見他不應聲，程至啟又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情序按滅手機，眼底帶著些許茫然的神色，抬起頭，看過去，“程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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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偏頭，越過貓酒，將目光落在另一側的情序身上，提醒道“貼子，微博上那個帖子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聞言，情序短暫的沉默了下，隨即輕點了下頭，嗓音平淡，“我知道。”
“當時，你們在群裡聊天的時候，我就已經了解了個大概。”
卡卡問“那你對這件事，有沒有什麼看法？”
說著，程至啟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情序，“是啊，微博上的那個帖子我也看了，那兩條視頻內容，第一條那個酒吧的視頻，我記得像是去年那件事吧。”
“隻不過”程至啟想了下，有些不解道“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居然還能被有心人拿出來說事，而且，視頻內容雖然我們都知道是不存在的。”
“但是，如果我們想要短時間內為池餘澄清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是要找出一定的證據。”
卡卡想了下，語氣無奈道“證據？這段視頻，嘖，不論怎麼看都是ai合成吧，我們要怎麼證明一段ai合成的視頻是假的？”
“而且，程隊你現在不是不知道，網絡上的那些無腦噴子有多麼的無腦，不論你怎麼費儘口舌的解釋，他們都會有無數個理由來不斷的攻擊你”
“直到你被逼到真正成為他們口中臆想中的那個不是自己的自己。”
話音落下的一瞬，程至啟挑眉，神色有些驚訝調侃道“豁，卡卡你什麼時候這麼懂了？你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啊，在步王八手下的這兩年，我要是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卡卡苦笑了下，仰頭哀怨了聲，繼續道“那我真是白打了這麼久的電競了，白被挨罵了這麼久。”
說話間，貓酒朝著卡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卡卡回了他一個白眼，繼續憤憤不平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小爺我還輪不到你同情我的地步。”
“這兩年，小爺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風雲人物，如今早已經心如磐石，堅不可摧！”
貓酒笑了下，認同般的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牛牛牛，卡少，你這兩年的豐功偉績，小的還是有所耳聞的嗷！”
“所以，現在網上的這點破事，還能算事？”卡卡雙手抱臂，朝著車窗外看了眼，“當初，reset被踢出eov的時候，比現在慘多了！”
“那時候，造謠，拉踩，辱罵，還有p遺照的，那才是真的可怕！現在隻不過是因為法律的完善，那些背後的人不敢鬨得那麼大而已！”
“是啊”
卡卡話音剛落下，情序若有所思的沉聲開口，“當年的那場盛況，那可是路過的人都是要踩兩腳的地步。”
“隻是，我覺得有點疑惑，為什麼這個帖子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爆出來？”
“況且，去年酒吧的那件事，我們的戰隊還並沒有算是正式成立，去過酒吧的也隻有我跟echo，我總覺得，我們似乎被人給盯上了。”
一瞬間，車上的氣氛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因為情序突然的出聲提醒，幾個人頓時反應了過來。
如果這條帖子不是造謠生事，不是偶然的造謠，那麼隻能說發布帖子的這個人從很早就已經盯上了他們幾個人。
“是啊！”貓酒皺起眉，神色凝重的開口，“當時我們幾個人不過也才認識，組建戰隊的事情也隻有我們內部的人知道。”
經過情序的提醒，程至啟隻覺得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緊了幾分，他深呼了一口氣，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片刻，情序緩緩抬起腦袋，神色嚴肅的冷聲開口，說“而且，其實有個疑問我一直都沒有跟你們說。”
卡卡偏頭看過去，“什麼？”
情序也看向卡卡，搭在腿上的手攥緊，神色遲疑了幾秒，緩緩開口“去年網咖的時候，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發現池餘的時候是在包廂。”
說著，卡卡與貓酒一同蹙起了眉，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那echo是怎麼到的包廂？”情序緩了一口氣，墨黑的眸子中帶著幾分內疚的神色，沉聲道“在你們到達酒吧前，echo曾消失過一段時間。”
“而那段時間，我並沒有找到他。”
話音剛落，卡卡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你說什麼？！”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網絡上那個帖子的視頻不是ai合成，而是”
聞言，情序默默移開的目光，沉默著並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車子也已經行駛到了a市中心醫院附近，經過一個紅綠燈後，程至啟偏頭朝著市中心醫院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就那一眼，他便看到了從醫院裡麵往外走出來的顧遠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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