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偏頭看過去，“我們去睡了，那你呢？你接著等他？”
“唉”聞言，程至啟同樣有些疲憊的歎了一口氣，“我處理一下手頭的事情，暫時也睡不了，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他。”
而就在程至啟話音剛落下的同時，基地的大門被人從外向內打開。
門口的聲控燈也隨之跟著亮了起來。
聽見聲響，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紛紛噤了聲，全都偏頭朝著門口看去。
緊接著，便看到了顧遠一身風霜的有些沮喪的走了進來，隨後他狀態有些低迷的轉身，雙手扶住門把手，重新將大門關上。
看到他的第一時間，程至啟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滿眼關心的走過去，“顧遠”
顧遠垂著腦袋，背著身咳嗽了下，扶著門把手的手無力的滑落。
見狀，卡卡三個人也都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遠的背影上。
沉默片刻，顧遠壓了壓心口的情緒，無聲的吐出一口濁氣後，緩緩轉過身。
程至啟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可觸碰到顧遠的大衣時，卻發現他的衣服冷的嚇人，而他的臉色也被凍的有些蒼白，眼睛中也帶著些許紅血色。
“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顧遠沉默了幾秒，彆開頭，聲音沙啞，“我沒事。”
說著，他伸手握住了程至啟扶著他的肩膀的手臂，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
“你這真的沒事？”程至啟收回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上下檢查了下，“你這看起來不太像沒有事的樣子？”
“池餘呢？你沒見到?”
聞言，顧遠眸色深了下，猶豫了幾秒，語氣平緩的遲疑道“啊，我真沒事。時間都這麼晚了，我倒是沒想到你們還沒休息。”
聽到顧遠的回答，卡卡幾個人微微愣了下，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許不解和探究的神色。
這還是在醫院門口不顧一切都要找到池餘的顧遠嗎？
怎麼感覺變了？
對於這個回答，程至啟皺了皺眉，想了下，剛要開口再問些什麼。
下一秒，顧遠卻移開了目光，神色沉重，緩緩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明天一早，公司那邊還有會議要開。”
卡卡茫然，“啊？”
對此，顧遠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說點什麼安慰的話。
不等幾個人反應，他側身，越過程至啟，抬腿朝著二樓走去。
看著顧遠落寞的背影，卡卡幾個人滿臉茫然想要說點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畢竟，以顧遠目前這魂不守舍的狀態來看，實在不是一個逼問的完美時刻。
直到顧遠的背影消失在了二樓拐角處，一切歸於平靜。
卡卡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後，他看向程至啟，有些疑惑道“reset，他，他，他沒事吧？我看著他怎麼頹廢了不少。”
“卡少，不隻是你這麼覺得！”聞言，貓酒忍不住附和道“他這狀態跟我們那邊死了老婆一樣，真的，沒開玩笑。”
“程隊，你這不得關心關心？感覺他那兒精神狀態都不太對勁了。”
對此，程至啟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滿眼疲憊的想了幾秒，道“既然他人回來了，那也比什麼都強。”
“今天實在太晚了，你們也都彆在這耗著了，收拾收拾都回自己宿舍睡覺去。”
聞言，卡卡與貓酒對視了一眼，剛想要再說點什麼。
下一秒，坐在單人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情序果斷從沙發上站起身，他彎腰撈起被貓酒丟在茶幾上的手機，神色冷淡的看了眼。
“程隊都發話了，還不走?”
貓酒偏頭看去，“哎”了聲，連忙站起身，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走走走，手機，我手機……”
情序抬手，精準的將手機丟了過去，想了下，嗓音冷淡，說:“反正耗著也沒有意義，既然reset都這麼說了。”
“那我們就等著明天看看公司那邊怎麼說不就得了。”
話音落下，情序掃了眼貓酒，隨後沒有絲毫遲疑的單手插兜的轉身，抬腿往二樓走去。
見狀，貓酒摸了摸腦袋，轉頭看了眼一旁的卡卡，挑了挑眉，試探道:“我覺得…，情序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反正擱這耗著也是沒意思，這件事主要還是看公司那邊怎麼處理，散了？”
卡卡眯了眯眼，“那就……解散?”
看著倆人，程至啟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又跟著疼了幾分，他一隻手揉著眉心，一隻手扶著腰，有些不耐道:“去去去，你倆都趕緊滾去睡覺。”
“彆擱這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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