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麼嚴重！”
李牧無法想象末法時代降臨的畫麵，他的修為一直以栽種靈植，汲取植靈屬性而提升，若是末法時代降臨，彆說修煉了，靈植肯定也栽種不成。
他的修煉之法與這浩瀚靈界的生命力息息相關，每一株靈植的茁壯成長都是他對抗歲月、追求長生的基石，如果，末法時代降臨的話，這一切似乎都將成為泡影，讓李牧不禁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靈氣枯竭並非一朝一夕，這種事其實很早就發生了，隻不過最近開始加劇罷了！”馮劍主滿臉落莫，好似生不逢時地感慨道“遙想當年，靈界鼎盛，道君輩出，萬道爭鋒，何其輝煌！而今，那璀璨的時代已成過往雲煙，即便萬年之前，靈界擁有的道君不下百位，而如今，即便本宗中州靈域最強大的宗門，也隻有兩名道君坐鎮，我等想再進一步，難若登天，唉！”
聞言，李牧一時間也無言以對，能感受到馮劍主的悲涼，卻不知該怎麼安慰他。
千年光陰，憑借栽種七處秘境的諸多六七階靈植，李牧有信心問鼎大乘道君的境界，他手中的畫界寶府，猶如一座移動的秘境，讓他能在亂世中暫避鋒芒，積累資源，在這千年內，大量收集靈石，靈脈，躲避末法時代降臨，苟活一段時間不成問題。
但這份苟延殘喘，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寶府空間無法憑空產生靈力，靈石，靈脈終究有消耗殆儘的一天，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徹底解決靈力枯竭的問題。
兩人沉默了許久，李牧看著馮劍主，忍不住問“劍主，靈氣枯竭，末法降臨之後，是否真有靈氣複蘇之日？”
麵對如此宏大的時代變遷，個人的力量極其渺小，就算千年之後，問鼎道君之位，李牧也沒有信心麵對這等問題。
聞言，馮劍主微微一怔，深思了一會，回應道“靈氣之複蘇，非人力所能輕易預測。但據古籍記載，天地萬物，皆有輪回。靈氣之盛衰，亦遵循此道。昔日，靈界曾曆經數次靈氣枯竭與複蘇的周期，每一次複蘇，都伴隨著天地異象，靈物湧現，道法昌盛。”
“然！”馮劍主話鋒一轉，語氣中多了幾分沉重，搖頭道“末法時代若真全麵降臨，其持續時間與影響深度，皆遠超以往。能否再迎來複蘇之日，何時複蘇，皆是未知之數。”
聞言，李牧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希望的渴望，想到了什麼，李牧看著馮劍主提出了心中的設想“劍主，麵對如此困境，可否考慮另辟蹊徑？譬如，主動揭開兩界通道封印，尋找前往上界的契機，或許能在那裡尋得一線生機？”
馮劍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對李牧想象力的認可，也不乏對現實殘酷的認知。
“你提及的打開兩界通道，確實有可能實現飛升上界，但其中艱難險阻，遠超你我想象。封域大陣，是為了維護靈界，防止魔淵侵擾而設，若封印解開，第一時間便要麵臨魔淵的入侵。更何況，即便破除兩界通道封印，上界是否接納，又是否真有我們所需的靈氣之源，這一切都是未知，再者！”馮劍主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補充道“上界之事，遠比靈界複雜多變，貿然前往，隻怕非但無法尋得生機，反而可能陷入更深的危機之中。”
迎著馮劍主飽含深意的目光，李牧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馮劍主苦笑了下，繼續道“且不提兩界通道封印打開，魔淵入侵本界之事，就說我們要飛升前往上界也絕非易事，上界對靈界的飛升者設下了諸多限製，重重考驗，這些限製不僅關乎修為與實力。”
“上界對飛升者的修為有著極高的要求，非大乘圓滿，或是領悟了某種至高法則的強者，難以被上界所接納。然而，這僅僅是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
“其次，上界勢力為了維護自身的平衡與秩序，對飛升者實施了嚴格的隔離考察製度，對每一位飛升者嚴加防範，鮮有飛升修士能被上界勢力認可與接納。”
“何況，自兩界通道封禁萬年以來，就已經斷絕了與上界的來往，就算兩界通道打開，飛升上去，恐也要遭受冷遇與排擠，甚至是敵對勢力的打壓。”馮劍主的眼神變得深邃，沉聲道。
李牧皺了皺眉，對馮劍主描述的場景並不意外，然而，若靈界靈氣枯竭，飛升前往上界無疑是一項非常好的路徑。
好似看穿了李牧的想法，馮劍主宛然一笑，提醒道“李長老，誌向高遠啊！不過，飛升上界非兒戲可戲言，且不說如今兩界通道重新封印，就眼下的靈氣程度，想要突破最後一層大乘道君的關卡，就難若登天！不然，兩位道君也不會冒險前往九幽。”
“況且，兩界通道久未開啟，上界情況如何，我們一無所知。貿然前往，不僅可能無法獲得預期中的幫助，反而可能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當下還是找解決靈界靈氣枯竭的問題才是根本之法。”馮劍主看著李牧，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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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馮劍主的眼裡，李牧五行，陰陽齊修，走上古混沌大道，若在上古時期，靈氣充裕修行此法，並無什麼不妥，然而，如今靈界靈氣日益匱乏，並有枯竭之危，修行這等無上大道，簡直就是取死之道，結果是注定的了，至於妄想成就大乘道君，飛升上界一事，那是異想天開！
馮劍主想到這一點，看著李牧，直言勸諫道。“李長老，你天資卓越，所修之道更是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但正因此，你更需腳踏實地，務實前行，你所修之法固然強大，卻也極為消耗靈氣，如今靈界靈氣環境已非昔日可比，繼續盲目追求這條道路，恐將耗儘你有限的生機，落得一場空。”
聞言，李牧微微一怔，當即明白馮劍主的意思，不過，他所修行的功法與自身努力，日積月累的修行方式無關，而是靠栽種高階靈植，獲取植靈光團從而提升修為，完全不必要更換其他功法。
見李牧一臉深思的模樣，以為他被自己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