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烈日下揮汗如雨,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要不是顧戰覺得折磨他比殺了有意思,依顧戰的脾性,恐怕早就毫不留情地把他打發去見蟲神了。
起初,那些被抓來的雄蟲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滿心滿眼盤算著找機會上告帝國,揭露顧戰的所作所為。
顧戰哪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冷笑一聲,直接拿了幾顆顏色詭異的藥,強行喂了下去。
藥效發作,雄蟲們瞬間疼得滿地打滾,冷汗濕透衣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剩最後一條路可選——老老實實乾活,換取那能暫時緩解痛苦的解藥。
經此一遭,眾人徹底被馴服,再沒一個敢吭聲反抗,隻默默埋頭於田間地頭,任由命運的枷鎖緊緊束縛。
瑞克雙手抱臂,站在田邊,看著地裡那些曾經威風凜凜、高高在上的雄蟲,此刻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嗬,一開始就乖乖聽話,老老實實乾活多省心,非得自尋死路、花式作死,這下舒坦了吧?”
每次踏入這片開墾地,瞧見這番光景,瑞克心裡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
以往這些雄蟲,仗著身份尊貴,在星際間頤指氣使、作威作福,把雌蟲們根本不當蟲使喚,肆意踐踏他們的尊嚴。
如今落在顧戰手裡(雖然顧戰也是雄蟲,但是他是雌君奴啊!),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哪裡還有半分昔日的傲慢勁兒。
回去之後,瑞克就跟打開話匣子似的,拉著白米爾和雷恩眉飛色舞地講述顧戰的“豐功偉績”“你是沒瞧見,顧戰閣下那手段,軟硬兼施、滴水不漏!
那些雄蟲剛開始還鬨騰得厲害,又是喊著要上告,又是密謀逃跑的,結果顧戰閣下三兩招下去,全給治得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乾活都不敢喘大氣兒。”
白米爾聽得津津有味,眼中滿是對顧戰的欽佩與傾慕,時不時還追問幾句細節,兩人一聊就是大半宿。
時光悄然流轉,顧戰和白米爾沒日沒夜地紮在田間地頭,反複試驗、細細鑽研,竟有了意外之喜。
他們察覺到一個驚人的規律雌蟲和雄蟲的等級越高,經手種出的作物,蘊含的能量就越純粹、強大,對平複精神海有著奇效。
這一發現,無疑像是在黑暗裡點亮一盞明燈,給整個蟲族帶來全新的希望。
在周海返回首都星的這一年多,邊境星徹底變了副模樣。
白米爾和赫茲仿若不知疲倦的拓荒者,帶領一眾軍雌和雄蟲,披星戴月、風餐露宿,但凡有一絲開墾可能的地方,都被播下希望的種子,綠意盎然的作物破土而出,隨風搖曳;
就連那些土壤貧瘠、怪石嶙峋的劣質土地,也沒被放過,顧戰大手一揮,運來各類果樹苗精心栽種。
其間耗費的大量種子、樹苗,無一不是顧戰自掏腰包全力資助,他傾儘所有,隻為給邊境星打造出一片生機盎然的綠洲。
與此同時,首都星卻陷入水深火熱的權力旋渦,各方勢力暗流湧動、紛爭不斷,短短一年多,明爭暗鬥足有上百回合。
皇宮之內,氣氛更是壓抑到極點,蟲皇久病纏身,早已是強弩之末,彌留之際,繼承人的問題成了懸在眾蟲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哈羅德身為皇長子,自恃身份,麾下籠絡不少權臣貴族;
奧賽羅雖是皇後所出,卻因心係雌蟲權益,引得朝中部分勢力忌憚,也收獲不少擁躉。
蟲皇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深知奧賽羅的脾性,一想到幾千年前雌蟲掌權的時代,眉頭就擰成個“川”字,暗自發誓絕不能讓曆史重演,皇位萬萬不能落入奧賽羅之手。
隻可惜,還沒等蟲皇拚儘最後一口氣,宣布繼位人選,哈羅德就率先沉不住氣了。
他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蟲皇一個心軟,把皇位傳給奧賽羅,思來想去,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萬籟俱寂的夜裡,狠下心腸,偷偷潛入蟲皇寢宮。
寒光一閃,利刃沒入蟲皇脖頸,鮮血四濺,蟲皇瞪大雙眼,至死都滿臉驚愕。
哈羅德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殊不知,奧賽羅早就料到他會有此等魯莽行徑,提前布下天羅地網,就等他自投羅網。
哈羅德前腳剛踏出寢宮,沾著鮮血的利刃還沒來得及收起,奧賽羅便率一眾親衛現身,將他團團圍住。
“拿下!謀害蟲皇,其罪當誅!”奧賽羅一聲怒喝,聲音響徹皇宮。
哈羅德瞬間麵如死灰,癱倒在地,被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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