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車輛順利的到達了車站。
周元青下了車,他看著繁花似錦的城市夜景暗暗咂舌,怪不得大家都想進城生活,當真是太漂亮了。
順著人流他走出了車站,按照之前的約定,找到了停車場。
隔著稍遠的距離便看見楊明靠在一輛轎車上,今天他沒有穿白大褂,一身得體的西服,完全是成功人士。
此時楊明也看見了周元青笑著迎了上來,“怎麼突然想著進城了?”
周元青無可奈何道,“沒辦法啊,家裡太窮了,提前進城賺學費,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啊。”
聞言楊明微微一笑,“那可太巧了,這個小姑娘家裡條件很好,如果你能治好的話,你的學費就有著落了。”
周元青眼睛一亮,當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隨後問道,“這個小姑娘到底什麼情況,你為什麼會覺得她是撞邪了,萬一是疑難雜症呢。”
楊明搖搖頭道,“我和導師給小姑娘做了詳細的檢查,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就是高燒不退,而且晚上還會夢遊,發瘋。最詭異的是她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養分,皮膚鬆弛,給人的感覺就是快速衰老。”
周元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小姑娘確實有些詭異,但是不是撞邪或者與鬼物有關,還需要當麵診查。
兩人沒有耽誤時間,上了車便直接向著市醫院駛去。
車子上,楊明熱情的給周元青介紹著城裡的情況,而周元青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回答,目光灼熱的看著車外那些身著清涼的女孩,不由心生感歎,還是城裡的女孩潤,要是能娶個回家當老婆,在村子裡絕對倍有麵子。
楊明見周元青一臉猥瑣,倒也沒有嘲笑,畢竟當年他剛來城裡學醫時,表現還不如周元青呢。
大概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市醫院,哪怕是到了晚上,醫院依然是人來人往,有人為了省錢席地而睡,有人搓著臉小聲哭泣,還有人神情麻木的捏著張照片
曾有人說過,醫院裡的牆聽過比廟裡還要虔誠的祈禱,如果能一命換一命,醫院的天台將會站滿了人。
周元青隻能感歎一句人間疾苦,便跟著楊明來到了重症監護室,裡麵不停的傳出病人痛苦的呻吟聲以及機器滴滴答答的聲音。
楊明悄聲說道,“重症監護室裡的病人很多都是瀕死之人,有時候他們會喃喃自語的對著空氣說話,挺嚇人的,這是回光返照時的意症還是鬨鬼啊。”
自從唯物主義崩塌之後,楊明看什麼都覺得不對勁,覺得是鬨鬼。
周元青想了想回答道,“瀕死之人處於陽間和陰間交彙之間,能看到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或許是死去的親人來接他們離開。”
此話一出,楊明麵色慘白,隻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往上竄,那豈不是說他與很多鬼擦肩而過。
見狀周元青安慰道,“不用怕,沒那麼多鬼的,而且鬼其實這是一種執念,沒那麼可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不怕鬼敲門。”
楊明心有餘悸的點點頭,而後兩人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單間,這裡麵的設施很齊全,什麼沙發,床鋪,廚房應有儘有,簡直就是個小套房。
這不由讓周元青感歎,有錢真好。
房間裡有一對四五十歲左右的夫婦坐在病床邊,男子戴著眼鏡,國字臉,不怒自威,很有上位者氣勢。
女人衣著得體,氣質溫婉,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楊明走近笑著介紹道,“這是周元青,彆看他年輕,道行還是很高的,這是我親眼所見。”
說完又指著中年夫婦道,“這兩位是病人何夢的父母,何濤和楊玲,這兩位都是我們這很有實力的企業家。”
周元青禮貌又疏離的打了個招呼,“你好。”
何濤目光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周元青,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隻要你能救了小女,我會給予你豐富的報酬,不過如果是騙子的話,我在公安局有熟人,他們會好好的招待你的。”
周元青也沒生氣,他這麼年輕,對方有所懷疑很正常,甚至如果沒有楊明的引薦,估計都不會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