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聞言直接氣笑了,這黃鼠狼的意思,是它惹不起七鷹道人,而惹得起他,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他呀。
雖說是事實,但他還是很不爽,畢竟讓一隻黃鼠狼看不起,太丟人了。
黃鼠狼不屑的又哼了一聲,直立行走,挑釁十足的進入了廚房,這裡的環境是它最喜歡的休息地方。
劉宇氣的咬牙切齒,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找機會坑這隻黃鼠狼一次,讓它知道,他劉宇不是好欺負的。
隨後周元青劉宇七鷹道人都躺在了炕上,雖說環境很一般,但是這炕還真暖和,比空調都舒服。
周元青拿出手機準備跟何夢聊會天,這才發現根本沒有信號,他無聊的直摳腳,而劉宇也是閒不住,提議道,“我們打會牌吧,太無聊了,鬥地主,小賭怡情,五十的。”
“好。我沒意見。”周元青點頭答應,反正他不會輸。
而七鷹道人則是搖頭拒絕,“我不打牌,我沒錢。”
聞言周元青則是一臉詫異,“你這些年給人布置邪術應該沒少賺錢,就比如這次給高大豪布置五鬼搬財術,他就給了你幾十萬,哪怕最後失敗了,高大豪錢也沒要回來,你絕對是個不大不小的富翁,怎麼可能會沒錢?”
七鷹道人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玄門中人命犯五弊三缺,我犯的是五弊中的‘獨’和三缺中的‘命’。命中注定我沒有子女,孤獨一生,而且壽命不會太長,一般活不過五十。”
周元青目光驚異,他沒想到七鷹道人竟然犯了三缺中的‘命’,七鷹道人現在已經四十來歲了,這樣算的話,大概隻能活十年左右了,然後疑惑道,“你又沒犯財,怎麼會沒錢呢。”
七鷹道人幽幽道,“年齡大了,就怕孤獨,所以我收養了很多的孤兒,建了很多孤兒院,雖說我命中注定沒有子孫後代,但現在也有很多孩子親切的喊我爺爺。我想多掙點錢給孩子們上學買衣服,至於布置邪術有損陰德,甚至於死後下地獄什麼的,我根本不在乎。而且我沒有直接害人,對不起的隻有鬼,賺的也都是有錢人的錢。”
說完七鷹道人衝著周元青笑道,“我賺到的錢都轉到孤兒院去了,老道我孑然一身,窮困潦倒,隻有幾身破道袍遮風禦寒。小子,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好人。”聞言周元青不由豎起了大拇指,對七鷹道人的觀感大為改變,本以為他是貪財的人,才會不擇手段布置五鬼搬財術等邪術攥取錢財,現在看來,人家是有大追求,大功德。
這種人周元青沒資格評判。
劉宇聽傻了眼,然後握緊拳頭一臉認真道,“跟你們比,我還真是混吃等死的廢物啊,一點有意義的事情都沒做,不行,等回到雲城後,我也要多做善事做。”
周元青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劉宇是在放屁,然後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出師的時候,周國正讓他‘選命’,五弊三缺。他沒有選,嚷嚷著逆天改命,現在他變成了僵屍,五弊三缺似乎還會降臨呢?
周元青苦笑著搖搖頭,算了不想了,然後他打了個哈欠道,“好了,既然不打牌,那我們就睡覺吧,明天還要冒著風雪爬山找‘柱子’呢。”
“嗯。”七鷹道人和劉宇點點頭。
然後吹滅了油燈,屋子裡頓時昏暗了下來,不過借著積雪的反光,勉強還有些視線。
周圍很安靜,聽著風雪肆虐的聲音,再加上七鷹道人那打呼嚕的聲音,催眠效果顯著,不到片刻,周元青便沉沉睡去。
但沒睡多久,周元青便被劉宇驚醒了,這貨下了炕,他下意識覺得劉宇應該是上廁所,便沒有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
隻見劉宇隨手拎著土炕旁邊的尼龍袋子躡手躡腳的向著廚房位置,他要用尼龍袋套住黃鼠狼,狠狠的揍它一頓,解心頭之氣。
他看見了黃鼠狼的位置,然後撲了過去。
緊接著便是一陣兵荒馬亂,咳嗽驚恐喊救命等聲音,周元青和七鷹道人都被驚醒了,彼此對視一眼皆是疑惑不已,“怎麼回事?”
兩人下了炕,點燃了油燈,然後走到了廚房內,頓時目瞪口呆,隻見廚房內飄蕩著一股氣體,刺鼻,齁臭,比周國正的臭腳丫還要恐怖十倍。
周元青趕緊捂住了鼻子,但卻有些熗眼淚,而劉宇頭發像是被雷劈了那樣,爆炸頭還冒著煙,眼淚鼻涕混合著往下流,麵色更是青紅交加。
而黃鼠狼則是撅著屁股還在不停的釋放氣體,沒錯,廚房內飄蕩的氣體都是黃鼠狼的屁,這是它的獨門絕招,隻要遇到危險就會放屁,能直接將對方給熏暈,熏吐,甚至是分不清方向,看不清位置。
在民間有著黃鼠狼放屁轟天震地的說法,由此可知,黃鼠狼的屁有多恐怖。
周元青沒好氣道,“住手,不對,是住口,彆放了,熏死人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黃鼠狼聞言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十分委屈的說道,“這不怪我,是他拿著袋子要套我,威脅我,我感受到了威脅,自動放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