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很難走,因為積雪幾乎到了膝蓋,每走一步,都會留下深深的腳印,舉步維艱。
而黃鼠狼就比較悲劇了,爬著走連頭都露不出來,站著直立走,每走幾步就要摔倒。
劉宇對著黃鼠狼就是一陣嘲笑諷刺,他在發泄著昨晚被小瞧,被屁熏的怒火與委屈。
而黃鼠狼也怒了,它不甘示弱的對著劉宇扔雪球,於是一人一獸在雪地裡翻滾掐了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人一獸竟然握手言和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黃鼠狼更是蹲在了劉宇的肩膀上,一人一獸勾肩搭背,怎麼看都覺得詭異與猥瑣。
就這樣走了大概兩三個小時,終於是爬過了一座小矮山,遠處還有座更高的山要爬,此時已經三下午了,三人決定找了個地方吃點東西,略作休息,然後繼續爬。
周元青倒是不累,他嘴裡叼著煙,拿出了羅盤打量著四周的山川走勢格局,越看越心驚,忍不住說道,“丙上溝渠丁上流,辛酉青龍發洞舟,四下撅溝為四足,澗為龜地登星樓,好一個神龜探水啊。”
“什麼神龜探水啊,說人話。”劉宇翻著白眼說道,他聽不懂陰陽風水方麵的專業術語。
七鷹道人也聽不懂,但他能看出這幾座山脈不同尋常,抽了幾口旱煙,也是好奇的看著周元青。
周元青指著四周的綿延山脈沉聲道,“你們看著我們腳下的這一座矮山,以及東西南三個方向的三座矮山,像不像是烏龜的四個蹄子,水汽彙聚,氣運通暢,而中間這座我們即將攀登的山,高聳卻不尖銳,厚實,堅挺,寬闊,凸起呈龜背樣隆起之形狀。”
“而自龜背南移東向而出,延伸出一截短脈,渾圓,光滑,巧奪天工,這是烏龜的頭部,在其下方還有一條河流浩浩蕩蕩向東而去,並且有瀑布傾瀉而下。”
頓了頓周元青繼續說道,“這在風水學中就是難得一見的神龜探水,是大地形風水格局中的佼佼者,生活在其附近,或者是死後葬在這裡的人,其後人壽命會比較長,智慧較高,能出現不少國家的有用可造之才。”
說到這裡周元青氣憤不已,沉聲道,“可惜現在被島國人布置下陰陽式魔邪魂陣楔下了‘柱子’,導致整個風水格局崩壞了,不然江口鎮的村民也不會活不下去搬走,也不會死後的魂魄投不了胎。”
劉宇眨了眨眼,然後道,“你的意思是神龜探水的龜壞掉了,死了?變成死龜探水了?”
“滾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會說話就閉嘴。”周元青沒好氣的給了劉宇一腳,將其踹倒在了雪地裡。
而黃鼠狼則是不滿道,“周天師,你不能欺負我兄弟,我們之前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話音剛落,黃鼠狼也被周元青一腳踹飛,一頭紮在了雪地裡,隻剩下個尾巴搖啊搖的,最後被劉宇像是拔蘿卜般給拔了出來。
一人一獸對視一眼奸笑不已,看的周元青眼皮跳,這倆貨勾搭在一起,也算是臭味相投了,破壞力驚人。
隨後周元青的注意力又放在了麵前的風水格局上,指著那條泛著臭味的河流,沉聲道,“神龜探水格局離不開水,卻又忌憚水,但這水已經壞掉了,成為名副其實的‘黃泉水’。”
“什麼是黃泉水?”七鷹道人追問道,他是茅山一派的,主要學習的是捉鬼陣法。
周元青沉聲道,“庚丁坤上是黃泉,坤上庚丁切莫言,巽上不收已炳水,乙丙須防巽水,意思是說二十四山中的乾四維卦作為立向時,出水和來水都屬於不利之位,喚為黃泉砂水,黃泉水內雞犬不留。”
“簡單來說,島國人在這裡埋下的‘柱子’先破壞的就是水,將水變成了黃泉水,慢慢的水裡的魚蝦什麼的都會漂白肚死亡。”
頓了頓周元青繼續說道,“神龜探水的水成了黃泉水,風水格局自然便會崩壞,而第一個崩壞的便是樹木植被,因為在易經和風水密術中烏龜屬土和木,與自然界的花草樹木息息相關,這也是江口鎮樹木枯死的原因。”
“而花草樹木開始枯萎死亡,也就是預示著整個風水格局即將全麵塌陷。後麵會發生乾旱,地裂,最後甚至會變成臭名昭著的‘蝙蝠地’風水局。”(這個放在後麵說)
七鷹道人完全聽懂了,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島國人確實歹毒啊,神龜探水這種大地形的風水格局在全國都沒有多少,一旦遭受破壞,龍脈國運肯定受損,不過好在發現的不算晚。”
“嗯,這次你可立大功了。”周元青點頭,然後咬牙切齒道,“還剩下的二十來個‘柱子’,我一定全都給他找出來拔掉,到時候我要跑到島國去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七鷹道人則是幽幽道,“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的話,我陪你去,我茅山的趕屍術可不是浪得虛名。”
“茅山的趕屍術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周元青很佩服,當時千葉道長將楊村六七百隻蠟屍趕走的場麵那可是相當的震撼,浩浩蕩蕩,記憶猶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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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周元青將羅盤給收了起來,然後抽著煙無聊的堆起了雪人,他的技術不錯,很快便堆好了一個肥嘟嘟的雪人。
用手指頭戳了兩個洞當作眼睛,找了兩個樹杈當作手掌,煙頭當作鼻子,用一塊樹葉當作嘴巴,實在是沒有東西當圍巾,周元青贛江將昨晚換下來的紅褲衩套了上去。
而後在瀟瀟灑灑的寫上何夢的大名。
最後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等有了信號,便發給何夢,她看到估計會氣的發狂吧。
七鷹道人嘴角抽搐,一臉的無語,“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