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在蕭理的身體裡拚命的掙紮起來,人身體表麵覆蓋的皮膚被奇怪的力量頂起,或者說已經被撕裂開,血液滲了出來,瞬間造就了一個血人。
啊啊啊啊。優在空怒吼,僅剩下來的左手從地上將剛才蕭理離開時放下的鋼刀撿了起來。作為軍人,從蕭理的動作中。和他們兩人之前安排的計劃中,已經明白了蕭理的目的。
快點啊,我要撐不住了。麵目已經不能用猙獰來形容了,而是扭曲,那是極度的痛苦所造成的。
刷的一聲,空氣好像都被這一刀所震懾。刀鋒直接貫穿了蕭離的胸口。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靈兵所帶的力量立即開始侵蝕人身體裡還未立穩腳跟的紅色霧氣。
似有所感,優在空猛的又將刀給拔了出來,隻見刀身紮著一團不斷扭動的紅色霧氣。紅色霧氣,想要離開,但是它被限製住了,靈兵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紅色的霧氣越來越少,越來越淡。在周圍飛舞的雀兒也在這時撲了上去,化為紫色的光芒,將紅色的霧氣徹底覆蓋。等到紫色的光芒重新化為鳥雀,離開飛上銅柱的時候。紅色的霧氣已經徹底消失。這一次,它真正的被殺死了。它以為它占儘了優勢,隻是在玩一場遊戲,實際上人類們也在陪它玩一場遊戲,不過是人類精心策劃好的遊戲。而它輸了,所以它死了。
看見紫色的光芒徹底暗淡下去,這代表著危險已經離他們遠去,周圍緊繃的士兵們總算鬆了口氣。而蕭理已經徹底跪倒在了地上。他已經不可能再活著了,雖然隻有幾秒鐘,但怪物已經將他的生機給基本上抽乾了。看著因為他的獻身而獲得勝利的戰爭。即使是鐵打的漢子,也不禁有些難過。
正當這些士兵醞釀感情的時候,但是還不等他們哭出聲來,已經跪倒在地上的蕭理的身體卻突然顫動了起來。
啊啊啊,怎麼回事?那個怪物還沒有死掉嗎?有士兵驚問出聲。
周圍的士兵們連忙將槍重新舉了起來,一起瞄準著蕭理,俱都是惴惴不安,雖然剛才的激烈的戰鬥隻有幾十秒鐘,但是已經耗儘了大多數士兵的體力。在剛才或許隻要有幾秒鐘的差距,死的就是他們了。
優在空也是滿臉警惕的看著地上,怎麼可能?明明紫雀們已經確認,這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為什麼?為什麼?到底哪出了問題?心裡不禁狂呼,一絲絕望也不禁湧上了心頭,連這樣都無法殺死它嗎。
咳咳咳。大量的鮮血被蕭理吐了出來,這是剛才內臟被打爆後形成的淤血,這些血本來應該會留在體內擠壓其他的內臟血管,從而致人死亡。但是現在竟然被強行肌肉蠕動,從喉嚨裡排了出來。胸前的大洞,優在空在拔刀時還狠狠的絞了一下。這是為了確保擴大傷害範圍,最大可能的給予紅色霧氣最大的傷害。一側肺葉已經被刀鋒絞碎。但是此刻,這些殘破的肺葉體液被胸口的肌肉從創傷處給擠了出來,鮮紅的血肉落在了地上。新生也正在開始。
呼呼呼,明明隻是一個人類,卻如同一個巨大的風箱,發出巨大的響聲,可是他隻是在呼吸而已。隨著呼吸,本來被撕下去的肺葉,竟然重新開始生長,破裂的內臟開始愈合。骨骼肌肉重新連接起來,
蕭理的眼睛裡有一絲淡淡的紫光流過,緩慢地把頭仰了起來,靜靜的望著天空,雖然他的上方隻有一層甲板而已。但是他就是一直往天上看著,好似他能透過厚厚的甲板,看到更遠更真實的光景。
嘰嘰嘰嘰,隨著一陣如同風流劃過的聲音。一隻紫色的鳥兒再次俯衝而來,紫色的眼珠竟然露出人性化的光芒。它圍繞著蕭理不斷飛舞著,那不斷拍打的翅膀,靈動穿梭的身影,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高興?優在空滿臉困惑,為什麼靈性之雀會感到高興?難道說……,本來悲傷的臉上立馬寫滿了不可置信。
退後退後,大家安靜一點,把槍放下,已經安全了,這裡沒有敵人了。優在空丟下手中的重型狙擊槍,雙手舉天,喃喃自語又像對著身後的士兵說著。
感到歡呼吧,在你們的麵前,有一位人類達到了極限,他正在晉升。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們一輩子也未必能遇到一次,並且基本上不會再遇到第二次了。左右轉頭默默看著這些士兵,聲音突然高亢起來,伸出手指著前方顫動的人體,大聲宣布,聲嘶力竭,這是一位,話語在關鍵的地方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正在升華的宗師。不過是一句話,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沒有再接著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前方的變化。
士兵們聽到軍官興奮的言語,也是一陣愕然。隨後,本來緊繃的臉上也是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恐懼,憤怒,痛苦,再到極樂。士兵們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經曆了感情的極大波動。明明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想從臉上擠出高興的表情都難以做到。臉上仍然一副鐵板,仿佛地上的蕭理,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似的。更有甚者,因為表情的極大變化,臉龐都有一點扭曲了起來,充滿了喜感。但是船艙內此時確實充滿了歡樂。畢竟大家最後都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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