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警察解釋期間,少女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依然板著臉仔細審視著銀鼎。
真是個精神病。少女再次低聲問道。
是的,大人,他確實是個神經病。兩位警察忙不迭點頭。
大聲回複的同時,猶嫌不夠。
其中一名警察緩緩抬起了頭,放輕腳步,幾步走到銀鼎身邊,低聲喝罵。
神經病,大人在問你話呢!
問什麼?銀鼎有些呆呆地問道,仿佛他沒有聽見剛才幾人的對話,真是一個精神病。
紅發警察藏在帽沿下的眼睛惡狠狠盯了銀鼎一眼,但攝於車上之人的尊貴,還是不得不低聲複述了一遍剛才少女提的問題。
大人問你呢,你有沒有神經病?
神經病?銀鼎想了想,他此時孤身一人,既沒有身份,也沒有錢,對這個新的世界什麼都不了解,那麼還有什麼比裝神經病更簡單快捷的解決方法。
真是人冷有衣送,不知如何是好時,方法來了。
於是,銀鼎完全放鬆臉部肌肉,整個人變得更呆了點。
沒錯,我是神經病,還是個精神病。
銀鼎傻嗬嗬地說著自身的壞話,還一幅頗為得意的模樣。
我是神經病我自豪,我是精神病我驕傲。
畢竟兩者殺人都不用怕被判死刑,兩者相加的話,簡直無敵了。
大人。
兩位警察證實了他們所言非虛,再次恭恭敬敬地彎腰低頭站在一旁等待。
嗬嗬。
聽到銀鼎承認自己是個神經病,少女似乎很高興,古井無波的麵容都不由得浮現幾分笑意。
那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少女突然話鋒一轉,問了一個與此時狀況完全不相符的問題。
兩位警察麵麵相覷,他們怎麼知道少女是誰,最多能從少女的出行猜出是一位相當有權勢的人物。
具體有多大權勢不知道,但捏死他們想必還是輕而易舉。
不知道,又不敢胡亂說謊,於是兩位警察老老實實的回道
大人,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您,但我們一眼就能看出您一定是貴不可言之人。
兩位警察異口同聲地回答,還暗暗吹捧了少女幾句。
眼前的貴人再怎麼也隻是位年歲不大的少女,這個年紀的少女都有個公主夢,所以吹幾句怎麼都是對的。
貴不可言?。少女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
是,是……。兩位警察忙不迭地連連點頭,他們聽出少女的話語裡隱藏著的絲絲不滿。
為什麼,為什麼車上的大人突然好像有點生氣了。
兩位警察偷偷瞥了瞥傻站在一旁的銀鼎一眼,難道是這個瘋子牽連到他們了。
兩位警察此時恨死了銀鼎,早知道這樣的話,一開始就不應該廢話,直接把銀鼎電暈,扔上警車,明天拉去鴨子市場賣掉多好。
混蛋啊!我們對這些賤民還是太仁慈了,以後再遇見這種流民直接警棍狠敲腦殼,然後不管是死是活立即拖走。
既然我是貴不可言的話,那麼我的家人呢?少女笑著問道。
大人您的家人自然與您一樣尊貴。兩位警察扯著笑臉,乾巴巴回應道。
是嗎?少女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灰色的大眼睛撲閃著奇怪的光芒。
絕對是這樣沒錯。兩位警察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可是……,少女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們剛才說我的家人是賤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