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喜歡這裡嗎?玲瓏再次發問,臉上的笑意依舊,眼中卻充滿了莫名的堅定意味。
這裡很漂亮,我很喜歡。銀鼎語氣平靜,隻是簡單地陳述基本事實。
那哥哥為什麼悶悶不樂地?玲瓏側過頭看向銀鼎,語氣也平靜地如同語言廣播。
感知到玲瓏的動作,銀鼎也轉過頭去,雙眼看著玲瓏,猶豫了一會,說道:
隻是有一些疑惑罷了。
什麼疑惑呢?哥哥可以告訴我哦,我什麼都懂一些。
賣弄的話語,背公式般的回答,玲瓏已經不再笑了,麵色古井無波,眼神中甚至帶有絲絲恐懼。
我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夢!
夢?
銀鼎點點頭,是呀,在夢中我竟然有了一個妹妹,還很可愛聽話。
玲瓏眼神一暗,聲音低沉
謝謝哥哥的誇獎。
那麼,哥哥喜歡這位妹妹嗎?女孩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些許顫抖。
銀鼎眼神複雜地看了玲瓏一眼,麵色認真。
很喜歡。
那就好!玲瓏肩膀放鬆,長長舒了口氣。
可是……,
很經典的話語轉折,玲瓏剛剛舒緩的麵色也再次凝重起來。
我發現我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麵對銀鼎灼熱的目光,玲瓏心虛地低下了頭,剛剛放下的肩膀再次聳起,整個腦袋小心翼翼地躲在了裡麵。
在前一個港口時,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所有逃跑的人中竟然沒有一個孩子。
嗬嗬,竟然一個孩子都沒有。銀鼎哈哈大笑,目露嘲諷,既是對自身的,也是對煙海星的。
玲瓏,你看。銀鼎喊著女孩的名字,伸手指向遠處嫋嫋升起的煙與火。
這裡也是這樣呢!
那麼,問題來了。銀鼎收回手掌,麵部帶著怪異的笑容。
那些孩子都在哪呢,為什麼身為父母的成年人身邊沒有孩子?
基本都在“孩童培育所”。玲瓏雙手抱著腦袋,悶悶地聲音傳出。
少數家裡特彆富裕的,或者腦子有問題的,會選擇把孩子留在身邊撫養。
所以,街道上基本看不到未成年人出沒。
這樣呀!銀鼎感慨著,回想方才在一處拐角看到的那個“孩童培育工廠”。
流水線人口再生產嗎?
真是一堆混蛋!
我們的父母就是腦子有病的那種。玲瓏猶不死心,不認命地她即使聲音顫抖依然選擇了垂死掙紮。
他們以虐待孩童為樂,腦子都有病。
身處社會最底層的他們天天不是在打人的路上就是被彆人打。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人打。
於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喜歡毆打我和哥哥。
玲瓏用力點頭,仿佛借此可以增加她話語的真實度。
銀鼎沒有反駁,反而跟著慢悠悠地點起頭,似乎已經被玲瓏的言辭說服了。
叮…叮…叮……,銀鼎收回視線,手指輕輕敲擊麵前的欄杆,發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玲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很重要嗎?玲瓏不情不願地問道,可以的話,她不想回答接下來的問題。
很重要。銀鼎加重語氣,關乎我們接下來……
後麵的話銀鼎沒有說,但玲瓏已經明白關乎這個問題她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女孩也沒有回複,隻是身體微微顫了顫,表示銀鼎可以接著往下問了。
我翻遍了酒店和郵輪上的圖書,卻沒有一本符合我的心意。
本來我想去圖書館找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