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林川的話,徐寒衣那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鬆弛了一些。她的眼眸中透著複雜的情緒,既有著慶幸,又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
“川兒,你還小,道侶一事先不急。你和瑩兒現階段還是要以提高修為為重,兒女情長隻會成為你們提升境界的絆腳石。”
徐寒衣一副“我都是為你們著想”的模樣,語重心長地勸誡著林川。
“那是不是說隻要我境界高了,就能娶師姐了?”林川一臉期待地看向徐寒衣。
徐寒衣“????”
房間的溫度再一次急劇降低,那刺骨的寒意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川兒。”
徐寒衣清冷的聲音傳來,林川寒毛瞬間豎起,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脊梁骨直往上竄。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原本滿是期待的神情也不禁僵住了,眼神中隱隱多了幾分緊張。
“師父,怎……怎麼了?”
“聽說你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
“那正好,你我出去對練一下,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的長進。”
“……”
銀月如鉤,高懸於空,清冷的光輝灑落大地。點點星光閃爍,如同璀璨的寶石鑲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
“啊!”
無人的曠野,一道慘叫聲陡然劃破了夜晚的寧靜。隻見一位玄衣少年鼻青臉腫地被一位白裙女子踩在腳下。
“川兒,你就這麼點實力?”
“師父,你一個渡劫境打我金丹境,這不公平!”
“與敵對戰,他會在意你是什麼境界嗎?”
“……”
翌日清晨。
林川渾身纏滿繃帶,躺在客棧的床上,一動不動。
“川兒,喝藥了。”徐寒衣端著一碗靈藥,緩緩地朝著床上的林川走去。
“……”
林川看到徐寒衣,應激般往床後縮了縮,渾身發抖。
那場對練,準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毆打!可憐的林川從半夜開始,就被徐寒衣單方麵地瘋狂毆打,一直持續到東方泛白。那漫長的一夜,林川仿佛置身於噩夢之中,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徐寒衣的攻擊如雨點般落在自己身上。
“川兒乖,你是知道的,為師一向是很疼愛你的,隻是最近為師心情不太好,這才會……”
徐寒衣見到林川的動作,心頭不禁微微一顫。昨晚也不知是為何,她的心情就是格外差。仿佛有一團無名的火焰在心中燃燒,讓她煩躁不安。
但事後,她也很後悔,特彆是看到林川望著自己那充滿恐懼的眼神,心裡就像被針紮一般難受。
林川沒有說話,並非他不想,而是嘴上也被纏滿了繃帶。
望著林川嘴上那層層疊疊的繃帶,徐寒衣將靈藥輕輕放在桌上,隨後便朝著林川緩緩走去。
“川兒。我幫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