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直白的話語,就像一記重錘,猛地砸在了林川的心間,讓他一時間怔怔無言。
“想什麼呢?”
見林川一聲不吭地傻愣愣看著自己,白芷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隻好主動詢問。
“沒什麼。做好準備,一會兒開棺看看情況。”
林川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起身朝黃金棺走去。
“等一下。”白芷一把拉住剛剛起身的林川。
“怎麼了?”林川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疑惑,扭頭看向白芷。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病嬌呢。”白芷黛眉微蹙,一臉執拗的模樣。
“……”
“病嬌……病嬌就是,行為和情緒比較偏激的……呃……容易傷害身邊人的一種性格。
林川撓了撓頭,說話間有些支支吾吾的,畢竟這詞兒解釋起來還真不太好拿捏分寸,他邊說著邊偷瞄了白芷一眼,心裡暗自思忖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明白自己這略顯生硬的解釋。
“你在說徐寒衣?”
白芷微微皺起眉頭,輕咬著下唇,思索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
“嗯……也可以這麼說。”
林川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感歎,不愧是能當聖女的,自己不過才這麼簡單一解釋,她就能瞬間聯想到徐寒衣了。
“你害怕她?她既然對你不好,你還待在她身邊乾嘛?不如你跟我回去,我讓你當白雲聖地的話事人,可好?”
白芷目光灼灼地盯著林川,眼中滿是期待。
“……”
“師父也就是對我的感情問題……偏激了些,平日裡還是對我很好的。”
林川微微彆過頭去,避開了白芷那看向自己的熾熱眼神。
“我也可以對你好。”
白芷聲音不大,但這一字一句間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
“今天這天氣挺好啊。”
林川仰起頭,目光望向那灰蒙蒙的天幕,眼神裡透著幾分刻意的閃躲。
“嗯。”
白芷輕輕應了一聲,那語氣裡滿是幽怨,仿佛能擰出絲絲哀愁來。
“不開心了?”林川輕聲詢問。
“沒有。”白芷將頭撇向一邊。
“母蠱在我身上。”林川將手掌攤開,在白芷麵前晃了晃。
“……”
“我不是你害怕的那種病嬌性格,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遲早會讓你明白,我比徐寒衣更好。”
白芷一臉認真地說完這些話後,便朝著黃金棺快步走去,隻留林川一人站在原地。
“……”
林川微微回過神來,輕輕歎了口氣,隨後抬腳快步跟了上去。
……
那厚重的黃金棺就那樣孤零零地橫放在院子中間,棺身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在黯淡的光線映照下,隱隱折射出一抹冷硬的光澤。
“準備開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