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的速度很快的吻上了琴酒的脖頸,一絲血痕就要出現的時候,一陣微微的震動從甚爾的口袋中傳出。
甚爾微微挑了一下眉,一邊思索著這時候到底有誰會給自己打電話,一邊將空閒的左手伸進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翻蓋手機將光打在了甚爾的臉上,清晰地映照出了他驟然難看起來的臉。
【甚爾,水守元一死了。雇主很不滿意,公會那邊的單子暫時不能放給你了。】
他的右手依然拿著刀架在琴酒的脖頸間,左手飛快地在手機鍵盤上翻飛。
【什麼情況?一個單子被派給了兩個人?】
隨著信件的發出,甚爾看了一眼身下的人,評估了一眼琴酒身上紅裙的價格,右手挽了一個刀花將刀收進了自己的腰間。
能拿錢賣命的話,是個人肯定會同意吧。
【不是,e組織的試煉任務正好選了那個人,你動手晚了。】
又是一陣震動,甚爾看著短信的內容,不開心地撇了一下嘴,雖然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但是他還是一邊將倒在了地上的人扛到了肩上,一邊單手打字走向自己的臨時住所。
【這是你們的問題。】
消息發出了很久,遲遲得不到回應的甚爾,麵無表情地切了一聲,扛著自己未來的衣食父母,走在了深夜的街道上。
身著黑色t恤的甚爾,配著被扛在空中的紅色,遠看就像是冤魂索命一樣。
下班回家的上班族捂著嘴,看著那小巷中飄過的鬼影,默默地癱軟在了地上。
月光鋪在地麵上,像極了雲煙氤氳的模樣,讓夜晚的大都市變得猶如仙境一般。
甚爾走在人煙罕至的小巷中,錯綜複雜的路況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停留,他的目標很明確,他要前往一個隱蔽的地方拷問一下肩膀上的人錢財的位置。
就算是東京也有些路況不好的地方,加上肩扛的姿勢,被攔腰對折在甚爾肩膀上的琴酒醒了過來。
察覺著被甚爾不停地頂到胃部,琴酒反手就是一個肘擊打在了甚爾的腎上。
慘遭痛擊的甚爾,又一個乾脆利落地手刀將人擊昏了過去。
等兩人來到一棟廢棄的大樓的時候,誰也數不清到底是甚爾的腎遭遇的襲擊多,還是琴酒的後頸被痛擊的次數多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兩人都是高手……
又一次醒來,琴酒終於沒有晃蕩地感覺了,他被用麻繩死死的綁在了瘸了一條腿的椅子上,整個人要是稍不注意就會摔成一個馬大哈。
廢棄的大樓裡滿是揚塵,讓有些潔癖的琴酒眼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身為從組織培養的幾千人中殺出來的他,當然不會忍受不了臟亂的環境,隻是如果有條件的話,誰不想乾乾淨淨呢!
而打到他的男人此刻正跨坐在一張完好無損的椅子上,下顎抵在椅背上盯著自己思索著什麼。
對於自己居然沒有被殺,琴酒有些意外,畢竟,對方實在是不像是心慈手軟的類型,更何況他還給人的後心來了乾脆利落的一刀。
兩個相隔十米遠的人,就這樣沉默地看向對方。
視線撞在一起,誰也沒有退步。
“你有錢嗎?”
這個問句在空中借著介質傳到琴酒的耳中時,讓他眨了眨眼睛,他察覺到自己好像搞錯了什麼……
“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問題被甚爾聽到的那一刻,男人的周身散發出了可怖的氣場。
行吧,琴酒看著男人難看地臉色,明白了所有。
看樣子雙方的任務都失敗了,不對,他的任務還有可能完成,對方的看來是不可能了。
在離開酒店的時候,考慮到打鬥會損毀u盤,他將它放到了酒店的寄放處,並且給後勤人員發了條消息。
但是如果他今晚死了,那麼那個任務就會被算成那位撿漏的人的資本了。
對方有錢財上的困難麼?
“我身上沒有錢,但是我的安全屋有。”
琴酒不動聲色的在心底盤算著到底怎麼樣,才能把這個讓自己丟臉的人乾掉。
本來女裝做任務什麼的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但是前提是彆人不知道那是他假扮的。
甚爾看著對麵的少年,仰頭打了個嗬切,而後扭了扭自己的脖頸,露出了一絲略帶狂氣的笑
“你當我傻嗎?地址爆出來,我自己去。”
然後我就會送你去上路,這句話沒有被甚爾說出口,但是這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給是死,不給也是死……
琴酒知道自己身為階下囚,並沒有太多討價還價的餘地,他此時也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被綁在椅背後的手腕正在仔細地妄圖解開繩結,但是不知道這個繩子是什麼質地,琴酒摩挲了好一會兒,最後確定隻能夠用解的方式掙脫。
“告訴你的話,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