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餘光看著琴酒步履有些匆忙地從廚房出來徑直鑽進了臥室。
過了一會兒,琴酒從臥室鑽了出來,身著長及腳踝的黑色風衣,手裡拿著一頂帽子,有些微微的蒼白的臉色,訴說著對方還未完全痊愈的健康狀況。
這個樣子?
甚爾將目光從電視上轉移到了琴酒的身上,一隻手搭在沙發的後方,一隻手放在交疊的雙腿上,整個人向後仰看向出來的琴酒
“你要出門?”
“恩,臥室的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裡有錢。”
琴酒看了一眼整張臉上都寫著我怎麼辦四個字的男人,將錢財的位置交代清楚了,避免這個好不容易自己找到的師父餓死。
“ok。”
得到了回複的甚爾把伸出來的脖子縮了回去,而後聚精會神地看起了電視上的動畫片。
看著用完就扔的甚爾,琴酒不為所動,青色的眼瞳在某個小朋友附身的人身上掃了一圈,走出了房門。
他乘坐公寓的電梯來到樓下,後勤部的車早已停在了樓下的角落。
琴酒乘上了停在樓下後勤部的車,沒有任何的交談,司機直接發動了車子一路疾馳來到了機場。
到達機場以後,司機從駕駛座上方的擋風板上拿下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副駕駛上的琴酒
“這是這次任務的來回機票。”
琴酒拆開手中的信封,看了一眼兩張機票的時間,任務時間最多一天麼?
他微微拉開自己的風衣衣襟,將機票放進了暗袋,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看了一眼人潮攢動的機場,琴酒壓了一下頭頂的帽子徑直走了進去,然後消失在了人海中。
灰色調的單身公寓中,電視機正在播放著假麵超人,原本應該坐在電視前的男人,卻從沙發轉移到了臥室中窗戶的旁邊。
甚爾確認了某個新手小朋友走了以後,蹲下身拉開了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
抽屜裡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摞摞的舊鈔,甚爾隨手從裡麵抽了一疊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對於之前的怪物,兩個人默認了由甚爾來主導調查這件事。
畢竟,比起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的琴酒,甚爾好歹還稍微有那麼一些的頭緒,而且某人的武力值也給了哪怕打草驚蛇也可以全身而退的保障。
當然,琴酒也整理了當天出事的大樓附近的情報交給了甚爾,並且將可能的切入點規劃給了甚爾。
除此以外,琴酒也準備在甚爾調查到以後,可以借助組織的實驗室來進行查驗這種怪物的本質。
毫不誇張的說,比起組織說起來少到會被其他黑幫嘲笑的武力派,黑衣組織的生物科技在世界上也是處於領先地位的,否則這個組織也不會隔三差五的有一大堆臥底出現。
拿完了錢的甚爾,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隨手翻了一下床頭櫃上某人留下的文件,用僅僅自己聽得到的聲音道
“到底是變異咒靈?還是又有什麼瘋狂科學家搞出來的奇特生物呢?”
甚爾對於連在自己的公寓關於那些怪物的情報,都要通過在餐桌上用水交流的方式表示了一定的費解。
不過,出於一定的默契他也沒有問出口。
想不通就不想的甚爾很隨心地打開了文件,看著第一個需要查探的地點。
居然不是在東京而是橫濱麼?
吸血鬼傷人事件?
甚爾看著文件上附上的照片,詫異了一下,因為他居然在照片的背景中看到了自己的一個熟人。
他想了想將文件放回了原位,徑直走到了玄關打開了門,離開了這間公寓到達了走廊上,一邊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一邊伸手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新手機,通訊錄快速的滑到了一行名字,接著立刻撥通了過去
“織田,橫濱最近出什麼事了麼?”
電話那頭的人對於甚爾的來電好似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給了甚爾相關的情報。
“異能力?吸血鬼的異能力?”
甚爾透過緩緩打開的電梯門,看著街道上稀稀疏疏的車輛,還有被太陽曬彎了腰的花草,重複道,
“你們那邊怎麼樣了?東京我也發現了類似的東西。”
得知了東京也出現了情況以後,電話那邊換了人,不一會兒,甚爾聽著自己非常討厭的某人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甚爾前輩,我是太宰,具體情況很複雜,如今橫濱已經被封城了。如果你要過來的話,我這邊給你安排路線。不過,我希望你那邊能把情報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