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烏丸蓮耶用著一種妄圖想要給人surprise的語氣,訴說著這個消息,他的眼睛迫切的盯著琴酒妄圖從某人的身上得到什麼讓他愉快的反應,比如說悲痛。
但是他遺憾地發現琴酒的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沒有,這讓他有些失望。
“g,他的屍體被天元送給我了,現在就在東京的實驗室裡。”
烏丸蓮耶說著停頓了一下,緊緊地盯著琴酒那雙青色的眼眸道,
“禪院甚爾擁有著咒術界的一種特殊的體質——天與咒縛,這種體質讓他的靈魂跟身體緊緊地綁在一起,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如果能夠再次活過來,他也就能活過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琴酒當然明白,鬼的力量能夠讓甚爾再一次的活過來,但是代價就是甚爾會遺忘死前所有的記憶,成為烏丸蓮耶最忠誠的傀儡。
在得知甚爾死去的消息時,琴酒感到了胸口的窒息感,明明這一切本不應該讓他這個經過了實驗的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是……
“聽從boss的吩咐。”
琴酒並沒有任何的動搖,這樣的表現讓烏丸蓮耶心裡產生對自己懷疑的疑惑。
雖然對於琴酒是否脫離自己的掌控,烏丸蓮耶還不確定,但是握有這一張好牌的感覺讓他有些誌得意滿。
他的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了,琴酒是他看好的身軀。
隻要一切按照他的計劃進行,那麼過不了多久體內擁有著自己鬼血的琴酒,就會是他最好的重生道具。
“我已經讓人給禪院甚爾喂食了tx4869,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就能在東京看見他了。”
烏丸蓮耶感覺著身體內部湧出的疲憊感,整個人有些勞累,他擺了擺手示意琴酒離開。
琴酒走出了昏暗的室內,室外早已有人在等待他,是貝爾摩德。
銀發的女人單手抱胸站在走廊裡,另一隻手指間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眼神飄渺的看向遠處,煙霧升騰間,女人回眸看了一眼琴酒,笑道
“那個男人還真是膽小如鼠啊,還是跟往常一樣啊。”
琴酒看了一眼跟自己搭話的貝爾摩德沒有說話,一旁突然走來了一個黑衣的大漢,走到兩人的身邊低聲道
“boss說,讓琴酒大人立刻回日本。”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黑衣大漢,又抬頭看了一眼走廊上的監控攝像頭,隨手將煙熄滅,走進了琴酒剛剛出來的房間裡。
琴酒全程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貝爾摩德進入室內的背影一會兒,轉頭看向了黑衣大漢
“走吧。”
有些惴惴不安的黑衣大漢聽到了這句話後,瞬間鬆了一口氣趕忙地為琴酒帶路。
低調的轎車從這棟fbi對麵的建築離開,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琴酒並沒有在意外界的風景,而是在車的後座上微微地闔眸。
延遲的到達的感情,讓他的眼皮有些微微顫動。
他發現自己栽了,也許是當年黑夜裡的第一次見麵,那個整個人身上散發著肆意的少年,引起了他在父母保護下渴望著做點什麼的心。
當他躲在書房裡,默默地閱讀的時候,從窗戶爬進來邀請自己離家出走的人太過於耀眼了。
時至今日,他也分不清到底是那人身後窗戶的陽光帶給他的錯覺,還是他擅自給人攏上的濾鏡。
然而對方卻放了他的鴿子,想著當初他在書房等了半天卻沒等到人以後的失望,琴酒闔著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笑意。
甚爾的眼睛顏色其實不是黑色,而是墨綠色但是由於常年不出現在陽光下,因此大多數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那雙眼睛在陽光下那種透亮的感覺。
認出甚爾也是因為那雙眼睛,那天他倒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著逝去的時候,從半空中探出來的頭,那雙閃爍著找到了冤大頭興奮的眼睛讓他回憶起了兒時的記憶。
比起兒時那張有些秀氣到精致的臉,長大後的甚爾由於鍛煉的原因變得硬朗起來,隻能在某些瞬間找到幼時的影子。
琴酒想著當年自己答應離家出走的原因之一,內心有些微微的遺憾,畢竟當年十五歲的甚爾,可是精致到讓母親黑幫中的某些人準備談一場超越性彆的戀愛來著。
不過,當然那些人的下場是被甚爾狠狠地揍了一頓。
“琴酒大人,機場到了。”
駕駛位上的黑衣大漢不知何時已經將後座的門打開了,琴酒走下了車乘上了飛機。
從地麵一步步向上攀登的時候,琴酒掃視了一眼空曠的機場外圍正在空中飛舞的風箏,莫名地想
如果說活著的甚爾跟他是兩個無意間糾纏在一起的風箏,死掉的甚爾跟他大概是墓碑跟墓地的關係吧。
一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