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軍火來說,販賣軍火最大障礙是和平;對於異能力來說,使用異能力最大障礙是政府;對於愛情來說,得到愛情的最大障礙是未知。
森鷗外在得到自己的血鬼術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試驗自己的能力。
而這樣的能力卻超出了他的想象,異能力的來源或許與基因有關,獵犬那邊的異能力技師加上森鷗外的消息來源,讓他知道些內幕。
中原中也的身世他很清楚,被拐走“意外”進入軍方實驗室的兒童,而歐洲那位“暗殺王”的出處雖然被極力隱瞞,但是那邊卻早已不是昔日的歐洲了,否則也不會被軍方撿漏拿到資料。
複刻……
想到這裡森鷗外笑了笑,隻不過是找到了那份天才編撰的不知該稱之為基因代碼,還是程序代碼的東西,而後從現有的人類中找出類似的存來,以此來減少人為的錯誤。
血鬼術的原理,森鷗外聽無慘說過,大多與生前的執念有關。
謊言……
怎麼說呢……或許應該稱之為真實……
森鷗外最大的執念早就在血鬼術誕生的時刻就被無慘知曉,什麼樣的人會執著於真實,什麼樣的人會編造謊言?
那當然是對世界產生質疑的人。
所有人都生活在一個水池中,每個人都是一滴水,每一滴水都擠著彼此被牢牢框住。
無人能夠逃脫,隻有烈日時,被曬成了霧氣的水才能脫離這個虛假的世界看到所謂的真實。
真實的世界被倒映在水上,水滴卻誤以為自己生活其中,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
一個孩童走到了池邊,而後一腳踩了進去,水從虛假中逃脫,而後死在了泥濘中,耳邊回蕩著開心的笑聲。
最終水麵恢複了平靜,而水池空了許多,每一滴水卻沒有得到更多的空間。
太陽又來了,水池裡沒有了水。
人來了,坑被泥土填滿,坑消失了。
此後路過的無數人都不知道這裡曾經存在過一個坑,但是知道又如何呢……
他們隻會說哦,所以呢?你想說這件事是為了什麼?
黑發帶著毛氈帽的男人微微彎了彎好看的眉眼,道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這個故事,你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嘿先生,請不要跟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拿了我的三明治,請付錢。”
狹小的店鋪裡滿是麵包香,費奧多爾無奈地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日元,給了那一滴水。
青年離開了這件麵包店,滿街的都是一滴水,他們擁擠著卻不知道為什麼擁擠,連死亡也不知道為什麼死亡,麵對異能力者他們隻能將其當成天災,最後將其歸結為命不好。
佛祖的業務開拓了許多,尤其是在戰後,或者說所有的宗教,與軍火一樣都隻有在亂世中才能火速的崛起。
正如神話傳說,一切都從混亂開始。
所以他將製造一場前所未有的混亂來將這個世界洗牌,反正他不會覺得有比現在更壞的可能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得到一件東西
書。
或者說是一本空白的筆記本,那是與“大指令”一起誕生的東西。
所謂“大指令”的功能是讓部下完全按照命令行動,變成戰爭機器。被控製的人,對於上級的命令不質疑,也沒有罪惡感,上級借他們的手,把敵人打死,他們隻是工具而已。這樣一來,士兵們就從罪惡感中被解放了出來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支配我們的是上級。所以“大指令”又被稱為“溫柔的兵器”。
而與其一同產生的“書”便神秘的多,因為他許多奇奇怪怪的限製條件,在戰爭年代它顯然沒有什麼大用,但是在戰爭結束以後,在它失蹤以後,卻有人想起了它的外號“許願機”,又或者叫“創世書”。
然而那位製造他們的異能者已經被殺死,所以所謂的尋找不過是大海撈針罷了。
費奧多爾想要殺死異能力前,他是不知道“書”的存在的,畢竟那是最高機密。
但是在他產生了這個想法以後,他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些東西,作為指引他來到了橫濱,仿佛有人正用比書寫觀察著世界,而後發現了他這個有著雄心壯誌的人類,緊接著抱著找樂子的心態給了他線索。
不過,費奧多爾並不在意這些,他隻是來完成自己的願望的,或許自然界給人類的報複早就到來了,那個充滿好奇心的大腦,那顆混沌的心臟。
大腦是罪,心臟是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