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分漫長,生理性嗚咽與喘息在房間中回蕩了很久,濡濕的手無力地垂落在枕邊,血腥味在蔓延。
翌日。
絹鎍像是某些作家筆下的精怪,沒有任何的虛弱,反而顯得有些神采奕奕,這導致漢尼拔反而有些不高興。
昨夜的深入交流像是打破了一道屏障,讓兩個人的周身的氛圍又融洽了些,反而倒是讓他們開始與還在校園中的其他人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接下來的大學時光裡,絹鎍與漢尼拔就像是拋掉了過往的一切,用校園上演了一出屬於他們的戀愛,有的同學尊重理解,有的同學暗自驚訝,有的同學表露厭惡,有的同學大聲點讚。
他們兩個成了推動同性戀愛合法化的某種象征。
與劇本一樣。
瘋狂的肉體,更加瘋狂的靈魂,在深夜的角落相撞,而後交融。
“困了。”
圖書館內絹鎍看著看著手中的生物書便開始眨眼睛,而後呢喃著給了自己身邊的人一拐。
沉迷知識的漢尼拔側頭看向打嗬欠的伴侶,將自己桌上的書移到了絹鎍的身前,於是困倦的少年就著書籍的支撐與遮擋,堂而皇之的在圖書館沉睡著。
而漢尼拔則是在確定自己的男友睡去後,繼續低頭看起手中的書籍。
一本關於毒藥學的書。
而絹鎍手中的書也隨著他的困意,被擺在了書摞的最高處。
一本關於遺傳學的書。
所有的一切好像沒有任何的差彆,又好像有著很大的差彆。
“幾點了?”
伴著屋外的霞光,絹鎍抬起了頭,看向變得燈火通明的圖書館,側頭看向漢尼拔,青年手中的書已經換了一本,是這個國家的法律書籍。
“9點。”
漢尼拔抬手看了眼手表給出了答案,他很是體貼地詢問道,
“要吃點什麼嗎?”
絹鎍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下顎,一隻手隨手快速翻著手邊的書,聽到漢尼拔的問題,眼神有些漫不經心,他微微思考了一下學校周邊現在可能還存在的小店,得出了結論,這頓飯大概是漢尼拔來做。
“麵。”
得到絹鎍的回答,漢尼拔合攏自己手中的書,並且將其餘的書籍也從絹鎍的麵前搬到了自己的麵前,而後熟練地用繩子提起,之後察覺身側沒有動靜,漢尼拔看向絹鎍,隻見對方正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綁著的書。
不對,是綁著書的繩子。
越發熟悉絹鎍的所思所想的漢尼拔有些無奈,他對上了察覺到自己眼神的男友道
“回去了。”
絹鎍看到漢尼拔的目光內心微微挑眉,他直覺某個年輕的雄獅似乎在想一些不太對的東西。
“前幾天報紙上的凶殺案好像就是這種繩子。”
察覺到漢尼拔表情的細微變化,絹鎍內心很是滿意,雖說對方越發了解自己是因為相處一室,但是他可不會縱容對方妄自揣度自己的想法。
某些時候是情趣,某些時候就是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