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明所以,但也都順著戰亦辰的話,朝著那人的手掌看了過去。
但他們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戰亦辰也不賣關子,見眾人沒看明白,便說。
“第一,你的手上還有剛才扔石頭的灰塵和粉末,襲擊朝廷命官是重罪,襲擊王爺更是重罪。
第二,就算是經常勞作的農民,正常人的繭子也會是在手掌,而不是在虎口的位置,你繭子長的位置剛好是練武的人經常長繭子的位置。
你是想要狡辯說你隻是喜歡練武嗎?可是你剛才跟人說你自幼體弱,現在家裡人都死了,剩下你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沒法繼續活下去了。”
戰亦辰突然轉頭,對著一個已經嚇傻了黑瘦男人詢問。
“他剛才是這麼跟你說的吧?”
黑瘦男人邊用力的點頭邊磕磕巴巴的說。
“對,對,他,就,是這麼,說的。”
同時,黑瘦男人也在心裡感歎,要說王爺就是王爺,這聽力絕了,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還能聽見他們聊了什麼。
戰亦辰見灰衣服男人雖然還不服氣,但也不再說話,便走了回去。
還沒等他站定,那個胖男人就忍不住開口了。
“王爺,那我呢,我可是冤枉的,我沒拿石頭扔你,也不是體弱多病,虎口也沒有老繭,王爺為什麼抓我啊?小的是真的冤死了!”
戰亦辰看著胖男人聲淚俱下的表演,譏諷一笑。
“嗬~你就更不冤了!
你看看你的體型,還有你身上的衣著,還有你的臉和雙手,你再看看你身邊的百姓,他們都是什麼樣子。”
確實,一個是白白胖胖的,身上的布料粗看挺平常,但細看就很值錢。
而那些百姓,那個臉上不是瘦的都脫相了,衣服也是粗布麻衣破破爛爛的,手上更是布滿了傷口,很多凍的手指頭都腫了。
那胖男人還不服氣的狡辯。
“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能僅僅因為我愛乾淨,就定我的罪啊!”
戰亦辰看著這胖男人無恥的嘴臉,突然就覺得不奇怪了。
“那好,本王就讓你死個明白,看你的衣著和狀態,之前應該也是個富商吧。
在全城的百姓都被搶了的情況下,你們這些富戶首當其中,梁國人不可能不對你們下手。
那既然下手了,在沒糧食,沒銀錢,還沒有下人伺候的情況下,你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是怎麼保持現在的生活?
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投靠梁國人,但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讓你依然衣食無憂。
所以,你一定是用了什麼交換,才讓他們能放你一馬吧。”
胖男人心虛的低下了頭,戰亦辰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他又看著那個女人問。
“用本王也給你說說你的問題嗎?”
那女人看看自己的衣著和身形,直接低下了頭。
是她大意了,她感覺今天自己已經穿的很低調了,但在這些百姓中仍然是鶴立雞群。
怎麼說,從狀態上就不像。
幾人被抓走後,剛才那些鬨事的百姓也都飛快的逃走了,就怕戰亦辰將他們也抓起來。
事情解決了,戰亦辰交代魏將軍,如果梁國派來的人再來叫門,就讓他們進來。
第二天。
兩國人果然又來了,一進門就十分不客氣的說。
“相見辰王爺一麵還真是難啊。”
戰亦辰譏笑的看著麵前頭揚的像個公雞一樣的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