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立刻拔出佩劍大喝道。
“什麼人!”
眾人見狀也紛紛拔劍上前七嘴八舌的叫嚷道。
“誰?”
“什麼人!”
“快出來!”
見躲在裡麵的人一直沒有動作,隻是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了。齊少府屏退眾人,隨後一把將簾子扯開,接著露出了極其詭異的難以形容的笑容。
如果是範春在這他一定會驚道。
“臥槽,金館長!”
隻見,那躲在簾子裡麵的不是文川君又是誰來。
“哎呀,這不是攝皇帝陛下嗎!你怎麼在這啊,可叫我們好找啊!”
齊少府帶著詭異的笑容說道,已經五十多歲須發都已經灰白的文川君渾身顫抖,顫顫巍巍的癱倒在地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絕望表情。
接著,在眾人的笑容中文川君竟直接跪倒在地不住的哭著叩頭求饒道。
“求求列位卿家了!莫害我,莫要害我啊!”
“哈哈哈哈”
眾人笑道,然後將文川君一把拉起說道。
“大人啊,這天下一等一的好事,怎麼到了你這反倒成了害你了?來來來!”
眾人調笑著,齊少府不由分說直接將袞服套在了他身上然後命令道。
“你等!送攝皇帝臨朝!”
眾人稱是,然後直接伸手將文川君架起就往外走。
一路上,文川君涕淚如雨,不住的求饒嘶吼道。
“不能啊!不能啊!你們這是害苦了我啊!!!”
那慘叫聲,跟範春都有的一拚。
沿途的百姓看見這一出紛紛退避三舍,直到他們走遠後才開始竊竊私語,隻是文川君哦不,攝皇帝的慘叫聲實在太過淒厲以至於人都不見了卻還是讓人感到餘音繞梁。
一個少女正抱著膀子斜靠在閣樓的窗沿上向下冷冷的眺望著這一出鬨劇,她身著華麗的紅色長裙,不覺得刺眼,反而讓人感覺這樣豔麗的顏色正與她相得益彰。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她頭上沒有佩戴任何首飾甚至沒有束發,而是任由及肩的長發似瀑布般披散而下。
她轉過身來看向屋內附在案子上隻顧磨墨寫字,對這一切漠不關心的枯槁老人問道。
“爺爺,你怎麼看?”
那老人聞言慈祥的搖搖頭笑著說道。
“真沒想到啊,我們大晉哪怕是到了這個地步也還是要內鬥啊,如果有一天咱們真的亡國了,那一定不是亡在敵人手裡,一定是我們自己手裡啊,嗬嗬”
說罷,他又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再也不關心其他,一門心思的寫起自己的字來。
少女聞言蹙起了眉頭,她對老人的話不置可否,她再次默默的看向窗外的遠方,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南鄭城這邊的壓抑與勉陽城那邊的熱鬨形成了鮮明對比。
勉陽城那邊。
一場大宴正在城中舉辦,長公主未曾出嫁時在南鄭就是交際花般的存在,幾乎沒有哪家的公子小姐是她不認識的。
如今嫁到勉陽已經很這麼多年,期間一直遠離南鄭,能回去的機會不多。
這一次好不容易見到這麼多故人,還有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下一任的皇帝,自然是竭儘所能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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