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的馮飛翰輕咳了兩聲發出了痛苦的低吟,他伸手用顫抖的手肘拄著地試圖撐起身體,片刻後失敗再次躺在了地上徹底不省人事。
他胸前的衣襟仍舊敞開著,隻是上麵除了傷疤外還多了個明顯的腳印,似是在無聲的宣告著他的落敗。
眾人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我我這是在做夢嗎,飛翰他居然…”
“三招…”
“不,是隻有兩招啊…”
“一,一定是那家夥耍了什麼詭計,不然不可能…”
“對!一定是這樣!”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隨後臉上帶著憤慨看向第二天。
“不要胡說!”
李佑真聞言怒吼道。
“第二公子是堂堂正正擊敗的馮飛翰,飛翰也是堂堂正正落敗的!你們說出這種話,不但侮辱了第二公子,侮辱了飛翰也是侮辱了你們自己!”
聽了他的話,眾人紛紛點頭稱是,臉上還是有些不忿但沒人再敢說什麼了。
李佑真看的真切,他心知肚明,於是帶著更大的震撼看著第二天。
這些年來他與馮飛翰的比試多達上百場,對方的本領高低他在了解不過。
從最開始他直來直去猛衝猛撞然後被自己輕易的擊敗,到總結歸納痛定思痛開始有了自己的理解能夠讓李佑真感到一絲苦惱,直到最後李佑真跟馮飛翰的比試甚至已經有了勝少敗多之勢。
李佑真想著過往的那些怔怔的看著不遠處還是一副無所謂樣子,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第二天喃喃道。
“飛翰對武藝的追求遠超常人,甚至願意深入山林與野獸為伴,他身上的那些傷疤便是由此而來。但…”
他注視著第二天的身影暗想道。
“能擊敗這樣的飛翰,第二公子…你到底…”
想到這,李佑真似乎有些明白範春為什麼要任命這個人為統領玄甲衛的五官中郎將了。
“看來我的夢想又要落空了…”
他搖了搖頭,自嘲般的喃喃道。
‘喂,那個小子!’
“哎?”
驀然,李佑真似乎聽到了很久以前馮飛翰對他的叫囂。
‘你小子說想當五官中郎將對吧!’
青澀的剛剛與李佑真一同當選玄甲衛的馮飛翰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隨後不屑的對李佑真嘲諷道。
‘告訴你,你這是癡人說夢!要當上五官中郎將的是本大爺才對啊!’
‘嗬…’
年輕的李佑真輕笑一聲隨後拉開了架勢,見狀,馮飛翰大笑一聲隨後撲了上來。
回憶漸漸遠去,李佑真似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是嗎,原來這些年過去我早已忘記了當初的那種感覺了嗎…’
感受著少年時那種久違的意氣風發重新回到身體裡,李佑真看著不遠處地上的馮飛翰嘴角微揚帶著歉意喃喃道。
“抱歉啊飛翰,我忘記了那些你一定很失望吧終究,我還是不如你啊!”
說到這,他看向第二天的身影,眼底裡浮現出了一如年少時的那股火焰,心中再無陰霾的喃喃道。
“感謝你第二公子!這樣一來無論你強大到什麼地步我也有信心與你一戰了!”
第二天輕輕撣了撣自己銀灰色的輕衫,又吹了吹雞腿上麵的灰塵隨後狠狠咬了一大口,邊嚼著邊朝對麵眾人揚了揚脖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輪到你們了,還是一起上吧我真的趕時間!”
聞言,眾人露出不悅的神色,但由於李佑真剛才的斥責並沒有說什麼。
他們齊齊將目光看向李佑真,隻見他低著頭略微沉思了片刻,隨後緩緩點了點頭。
隨即,眾人再無鼓勵,隻聽見震耳欲聾的一聲。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