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當嘴唇微顫,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範春替他擦乾淨了手後笑了笑,再次浸乾淨絹布,隨後緩緩為對方擦拭臉龐。
馬當渾身一顫,剛想阻止卻被對方阻攔,看著麵前範春的笑臉,耳邊傳來對方的低語。
“範春自幼孤苦,馬叔對我最好!”
這下,馬當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甚至都不需要範春在擦拭什麼,因為眼淚已經將那些黑色洗淨。
“哎?彆哭啊,馬叔你哭什麼?”
範春見狀連忙問道,馬當不住的點頭,但淚水卻是怎麼也控製不住,他想說什麼,可到頭來卻隻是喃喃道。
“殿下您受了苦了…”
“嗬…”
範春聞言不住的笑了笑。
“哪有!再說了,就是以前苦點,可現在不是遇上馬叔了嗎!”
說著,他一把抓起碗裡那一坨黑糊糊的東西塞進了嘴裡,嚼了嚼含糊不清的笑道。
“嗯!彆說,味不錯!”
馬當看見這一幕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一把將範春抱住,嘴裡不住的哭嚎道。
“殿下,殿下先帝啊…”
範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他覺得喉嚨有些乾,伸手想勾案子上的茶水,可剛儘力碰到茶杯是馬當卻突然哭嚎著加大了力氣,讓範春的努力前功儘棄了。
感受著肩膀傳來的力道,範春忍著喉嚨的乾澀,一臉無奈的等待著對方情緒宣泄結束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第二家府邸的書房裡。
已經年逾半百卻仍舊精神百倍的第二信跪坐在案子後麵,正認真的處理著白天沒有處理完的卷宗。
忽然,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或許是太過專注的原因第二信並沒有因此抬頭。
直到腳步聲近了,那道倩影緩緩跪坐在自己麵前不遠。
“父親。”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傳來,第二信這才緩緩挺直著發酸的腰身,抬起頭輕聲道。
“哦,是月兒回來了啊。”
麵前,第二月身著在她身上不常見的繡著團花的女性長衫,就連青絲都挽了起來插上了首飾,與她在外麵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第二信點了點頭,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女兒的來意,於是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緩緩開口道。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吧。”
當下,第二月也沒有猶豫,將自己對第二天莫名其妙成為了禁軍統帥的疑問說了出來,並直白的問道。
“莫非父親也覬覦那個位置嗎?”
感受到自己女兒的直白,第二信難掩笑意緩緩搖了搖頭。
“月兒說的那裡的話,你看父親像是有那個雄心,有那個能力的人嗎?”
“那…”
第二月蹙起眉頭,還沒等她把話問出口,第二信就瞥了她一眼,低聲道。
“如果我說天天的那個禁軍統領的位置不是父親出手安排的,而是那位殿下自己冊封的月兒相信嗎?”
這下輪到第二月疑惑不解了,但她到底還是比較聰慧的,隻是蹙著眉思慮了一會就得出了個看似不可能但又有些合理的答案。
“莫非是那位殿下想要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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