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說道。
“殿下那邊我找個機會去請道旨便是了,無所謂的!”
實際上,江上風甚至想過直接用上次用剩下的那個假章直接自己寫一份旨得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倒不是他不敢,而是覺得這事到底還是得跟範春說一聲,等到說完再自己寫也不遲,畢竟範春也不在乎這個。
再有一點是他怕自己當著江大貴的麵直接就開始寫上令旨然後還拿個假章往上蓋,這種看起來像是大逆不道實際上也是大逆不道至少夷三族的逆天之舉會直接把江大貴嚇到不舉。
索性就沒有那麼乾。
江大貴聽了範春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麵見太子請旨的話,就像是跟什麼老熟人商量去那個風月場所一般不由得輕歎一聲。
他明白,麵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年輕人已經不再是那個自己大哥忽然帶回來的那個自閉少年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沒在意的地方成長為一個自己都看不透的成年人了。
不由得感慨道。
“真沒想到啊小風你已經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成熟了啊”
“這句話就不用說了啊二叔!再說這麼不正經的話你好不容易立下的成熟中年大叔的人設就要崩塌了啊!”
“嗬”
聽到他對自己的吐槽江大貴沒有生氣反而無奈的笑了笑。
隨後,或許是他覺得自己作為他們家族的長輩多少還是應該給與江上風必要的提醒和叮囑,所以接下去又板起臉,露出稍顯嚴肅的神情鄭重的說道。
“小風啊,二叔知道你已經不是二伯能夠看透的了,但二叔作為族裡的長輩,你又是你們這一輩的宗家長嫡子。所以二叔不得不對你,也就是未來家族的掌舵人多叮囑幾句啊”
聞言,江上風笑著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我明白,二叔您說。”
“嗯。”
江大貴聞言點點頭,隨後開口道。
“你如今跟太子殿下走得近,常言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是莫大的機遇,是黃天的恩賜。但世間之事往往福禍相依,水能載舟更善覆舟!你可萬萬要小心啊”
聽他的確是發自肺腑的叮囑,江上風不免點點頭,露出更加在意的表情認真道。
“嗯,侄兒明白。”
“嗯”
見狀,江大貴沉吟了片刻又低聲補充道。
“須知咱們家能有今天是何其之艱!想當年,你老祖宗是二百年前首次黃巾軍西征時被那些東夏公卿們裹挾來的中原難民,靠著偷了彆人家的兩頭牛才活了下來,又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才終於到了如今上百族人的規模”
“靠!原來咱老祖宗才是真正的江洋大盜啊!怪不得唉”
“嗬嗬”
聽到江上風對自己祖宗的銳評,江大貴不氣反笑,他露出狡黠的目光看向江上風道。
“對啊!正是因為咱的身上都帶著投機耍滑的血脈,所以才能發展到如今起碼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地步嗎!”
說著,他還給了江上風一個“你懂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