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自己說說,哪次找我有好事情,我能開心嗎?你自己身子都不好好愛惜。”
落清陪著笑,默默數了一下,確實是這樣哈。
上次是摔了,上上次是差點死了,上上上次是流產……
落清心虛地摸摸鼻子,試圖開脫“沒事,傷的是我自己,這有啥事的……”
“你還沒事?”謝玖沒好氣地給落清把衣服蓋回去,“把自己折騰死你才有事嗎?”
落清扶著腰,回頭笑嘻嘻地想逗她,卻見謝玖紅了眼睛,不由得慌了神,忙去哄她。
落清將謝玖扶到椅子上“怎麼了?誰惹我們阿玖生氣了?”
謝玖紅著眼睛,不肯說話。
落清摟過她“我的錯,都賴我,阿玖莫跟我一般見識。氣壞了阿玖,我的罪過才大呢。”
謝玖被她逗笑了“不正經。”
見謝玖笑了,落清也跟著笑“那我以後好好愛惜自己,阿玖可莫要傷心了,阿玖掉了眼淚,我要心疼了。”
謝玖瞥她一眼“堂堂刑部尚書,怎麼這麼油嘴滑舌。”
“這不是哄阿玖開心嘛。”
謝玖站起身,收拾東西“好了,藥方子我給你放桌子上了,記得按時吃藥,吃五天就好了。”
“好,謝謝阿玖,阿玖慢走,我就不遠送了,還要去審刑犯。”
—
劉敬嘴裡是死也撬不出一句話來。
落清沒有辦法,隻能叫人把他押下去,單獨看管起來。
落清陷入了深思。
如果說,她的猜想正確的話,那誰是那個災禍?
還是說,這個災禍,是劉敬本身?
又或者說,另有其人?
正在落清想的頭疼的時候,紀巒敲門了。
“大人,是我。”
落清走過去開門“何事?”
一開門,沒看到紀巒的臉,卻看到高過紀巒頭的文書。
見此場景,落清識趣地讓道。
紀巒小心翼翼地走進來,把文書放到落清桌子上。
“這是?”落清挑眉問。
“大理寺送過來的刑罰複核的卷宗,需要大人您核實一下。”
落清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大理寺這是收了多少人啊。
紀巒補充道“也有各州府的。還有大人,大理寺催劉敬的卷宗怎麼還不批下來,這快到期限了。”
落清吐出口濁氣“劉敬的案子你跟大理寺那邊說,要他們不要催,這件事我自會上報給皇上。往常不會這麼多,這次這是?”
紀巒神神秘秘地湊近落清,壓低了聲音“我也覺得不太對,但大理寺直說是積壓多了,並沒有說彆的。下麵的人已經看過了,特來給您最後審一遍。”
落清蹙眉“好,我會看的。對了,昨天那事,就當沒發生過。”
“是。”
下午照例修法。
明明什麼都照常,落清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送走了幾位大人,有侍衛來報,說是冠軍侯、昌遠伯和禮部侍郎來訪,已在偏廳等候。
落清進去的時候,正聽章斯年說“我說吧,姐姐一定在這,不在家。”
“今日什麼風,把幾位大人吹到刑部來了?”落清打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