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捕頭怎麼這樣呢……”落清自言自語。
“大人,門外有人來見!”
落清太陽穴突突地跳,抬眼“什麼人?”
“是羽林中郎將,章大人。”
落清沒忍住,白眼翻了出來“這個時候,他不趕緊安撫百姓,或者向陛下請罪。他來作甚?不見!”
話還沒說完,就又有侍衛來報“大人,羽林中郎將強闖刑部。”
“我去看看。”
落清剛說完,就後悔了,她要是去了,豈不是如章明遠的意了?
“大人,屬下去吧。”阿沁自告奮勇。
“多謝,辛苦你了。”
“放我進去!”
“刑部重地,大人不可擅闖!”
“放我進去!”
隔著很遠,落清就聽見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做什麼?當我刑部是西市啊,吵吵嚷嚷的。”阿沁冷著臉嗬斥。
門口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章明遠見了阿沁先是愣了一下。
阿沁板著臉,繞過侍衛,直衝章明遠“大人,這是刑部重地,私自闖入,可是要打板子的。
“長安城剛經叛軍洗劫,大人不去安撫百姓,或者向陛下請罪,反來刑部,是何居心?”
這話說的客氣又不客氣。
可句句都是真情實理。
章明遠是一句也反應不上來。
但來人是阿沁,章明遠並不覺得阿沁是真的在說她“姑姑……”
在章明遠眼裡,他不覺得阿沁是刑部主事。
他隻覺得,她還是母親的婢女,永遠是個下人。
“住口!”阿沁疾言厲色地打斷他,“這裡哪裡來的姑姑,大人是吃酒了嗎?
“大人要是再要胡鬨,不說我們真的要動粗,我家大人可要向陛下告禦狀了。”
見阿沁態度堅決,刑部的侍衛,也不再在意什麼羽林衛不羽林衛。
敬重他是羽林衛,是看在尚書大人麵子上。
阿沁的態度就是尚書大人的態度。
尚書大人對他深惡痛絕,那他們也沒沒必要給這個狗皮膏藥臉麵了。
錯不在他們身上,他們已經夠講禮數了。
侍衛紛紛亮出利刃,章明遠隻能望而退步,溜之大吉。
落清在那邊清點了下傷亡,發現整個刑部傷亡最重的居然是文堪憐。
這令落清百思不得其解。
阿沁剛好解決完章明遠的事情回來,看落清蹙眉,便問怎麼了。
落清就道出了心中疑惑“文侍郎好歹是個侍郎,又不用他衝鋒陷陣,也不需他抵擋叛軍。
“我看刑部受傷並不嚴重,為何就他傷的最嚴重?”
阿沁“大人有所不知,您不在刑部,紀侍郎今日不知怎麼的,也不在。
“刑部能做主的,隻有文侍郎一人。因此叛軍來的時候,文侍郎非但沒有躲起來,還站出來指揮侍衛抵抗叛軍。
“因此刑部傷亡不重,也沒有太大損失。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叛軍的劍就跟長了眼睛一樣,不往彆人身上紮,就往文侍郎身上紮。
“文侍郎性子又倔強,受了傷也一聲不吭,才傷的最嚴重。”
這個時候,阿沁還並不知道紀巒背叛了朝廷。
人押送地嚴密,阿沁自然沒有見到。
也就不知道紀巒背叛了朝廷,投靠叛軍的事情。
“原是如此,那文侍郎可算是刑部的大恩人了。”落清點頭,忽然又搖頭,“怪我,沒有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才連累他。”
“大人,這怎麼能怪您呢,畢竟,叛軍之事,又不是誰能猜出來的。”阿沁勸道,“屬下著實是嚇了一跳,現在也沒緩過來。怎麼好端端的,叛軍就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