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依舊是丟入刑部等待審訊。
本來刑部大牢十分空曠,這下叛軍湧入,刑部大牢人滿為患。
見此狀況,刑部尚書虞落清日夜不休,廢寢忘食,審問逆黨。
辛勞至此,落清經常忘記吃藥,忘記自己身子的傷還未好。
這日終於緩和下來,被段芷蘭押著看太醫。
謝玖還在研究解藥,來的又是周斂。
桓殊戚像門神一樣站在旁邊。
周斂把完脈,一臉沉重。
“怎麼樣?”段芷蘭關切地問。
周斂搖搖頭“大人的傷勢並未見好,上次下去,一定會留下病根。
“我不是將藥托給阿沁主事了嗎?大人難道沒有按時用嗎?”
落清心虛地挪開眼睛,想拒絕回答。
周斂悠悠地歎口氣“難道是大人不信任在下嗎?那還要請在下來做什麼?如此,在下再也不來了就是。”
段芷蘭在一邊聽的狂眨眼睛,這,這好像,哪裡不對?
桓殊戚神色微動,想起來了以前的事情。
他知道,瀅瀅從前就喜歡周斂。
他們都說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但是他看得出來,是流水有意,落花也有情。
隻是周斂礙於當時境遇,不肯承認罷了。
這麼多年,難道……
落清當然不知道這母子倆心裡的事情,也眨了眨眼睛“周大人說的是哪裡話?
“哪有什麼不信任?你我這麼多年情誼,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啊?”
段芷蘭見走向不對,忙找借口走了,隻要瀅瀅身體沒大礙,彆的不是她應該管的。
走之前,她想扯著兒子一塊走來著,誰知一向通事的他,愣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段芷蘭無奈,心說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就自己溜了。
“瀅瀅,我知你看重民生百姓,可是你也不能以自己身子為代價,該用藥還是要用的。”周斂歎了口氣,不忍過多苛責。
這話聽的桓殊戚心中警鈴大作——為什麼他也能叫上瀅瀅了?
落清也被叫的顫了兩顫周斂一向溫和守禮,待人和藹有界,怎麼突然叫起她的小字來了?
“多謝周太醫關照,您說的是,我一定遵您的醫囑,好好用藥。”落清仰起頭,淺淺一笑。
她並不想過於深究這件事。
周斂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礙於桓殊戚在身邊,沒說出來。
“瀅瀅,為什麼你我之間,不比以前了呢?”周斂猶豫半天,還是問了。
落清聽得一頓,身子靠在床上“我們不是一向如此,但不知周大人說的是哪個以前?”
“很久以前,在你還沒嫁人以前。”周斂完全忽略了桓殊戚的存在。
桓殊戚隻覺得他瘋了。
以前明明是他拒絕了瀅瀅,現在還好意思來提以前?
瀅瀅現在已經夠辛苦了,他還好意思來添亂?
又怕瀅瀅對他有意,站在這裡白添麻煩,桓殊戚便想借口離開。
“冠軍侯請留步。”落清喊住了他,桓殊戚也就站住了。
不僅站住了,還站的更加理直氣壯,瀅瀅叫住的他,他當然要站在這裡。
落清心裡暗叫不好,周斂這個意思是,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