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不禁掩口而笑“那我就喚你小清吧,我聽永安侯都是這麼喚你的。”
話剛出口,阿沁又覺得不對,解釋道“我不是那個……”
落清挽住她的手“伯母是我的長輩,姐姐也是我長輩,這沒什麼不合適的,以後姐姐就喚我小清吧。”
阿沁愣了愣,又片刻失神“小清不是有正事要做嗎,快些去吧,彆為我耽擱了時間。”
“我們已經去宮裡回過皇後娘娘了,如今算是塵埃落定了,昌遠伯在鶴中樓擺了酒席,為你們接風洗塵,我來請姐姐過去。對了,皇後娘娘還說,等陛下好了,就給您升官呢……”
落清念叨著念叨著心思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心裡盤算著,正好刑部空了個侍郎出來。
雖說從九品到四品跨度太大,可阿沁姐姐功勞大啊,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
阿沁百感交集,眼睛發酸“好,那我收拾一下就去。”
見阿沁同意,落清開心地跳了起來“那姐姐換衣裳,我去外麵等姐姐,外麵馬車已經備好了。”
落清歡歡喜喜地出了阿沁閨閣,阿沁這邊心裡五味雜陳。
看到她們姐妹歡聚的那一刻,阿沁心裡不是沒有嫉妒的。
明明她和吟宣都曾是奴婢身,為何吟宣能有落清這樣好的親人呢。
沒有血緣關係,卻比有血緣關係的姐妹還要親。
大家都有要回的家,都有在家等的人。
隻有她,孤燈一盞,冷床一張。
難道她生來就是這般寥落的命?
她不怨徐端卿走沒帶她,她還得感謝徐端卿才是。
若非徐端卿沒帶走她,她也不會有今日的官身。
可她也想,也想有親人相伴,也想爬的更高。
——
兩人到的時候,鄭安安和鄧長休也到了。
鄭安安一見落清就撲了上去“瀅瀅!死沒良心的,你這麼久不回家,也不想我。”
“這不回家了嘛。”落清一手挽著阿沁給鄭安安介紹,“這是我們刑部主事,也是我的朋友,阿沁姐姐。”
鄭安安順著落清道方向看過去,見這姑娘年紀好像比她們大一點,頭發束成一個髻,身上穿的灰色麻布衣裳,不施粉黛,仔細看過去,眼圈周圍還紅紅的。
“阿沁姐姐,這便是嗯與你說過的安安妹妹,住我家隔壁的。”
鄭安安沒多想,行了萬福禮,上前挽了阿沁的手“早聽熟刑部主事雷厲風行的名聲,今日一見,阿沁姐姐果然名不虛傳。”
“安安姑娘謬讚了,姑娘才是至純至真。”阿沁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彆互相謬讚了,快些入席,一會菜要涼了。”章斯年不知從哪裡探出頭來,推著她們走。
幾個故友相見,一番暢飲貪歡,不必多言。
阿沁和鄧長休也漸漸融入她們。
末了,落清、吟宣、桓殊戚把阿沁、鄭安安送回了家。
章斯年、陶槿、黃裳自行回去。
原本落清也是要送鄧長休的,隻是鄧長休拒絕了,幾步輕功,就不見了人。
桓殊戚走後,落清和吟宣站在家門口,落清想起來了正事“吟宣,你要男人不要?”
“嗯?”吟宣迷瞪著眼,看向落清,沒太聽明白,“沒事,我理解,都是女人嘛,肯定有需求的。走,姐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於是,吟宣就這麼懵懵地被落清帶到了長樂坊。
吟宣一見長樂坊三個字,又看這一群花花綠綠、千嬌百媚的男人們,才終於緩過神來。
長樂坊建的極為華麗,說是富貴人家的府邸,吟宣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