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突然從後麵抱住了落清。
落清一怔,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小子還是第二次膽子這麼大呢。
不同於上一次,因為朋友身份的鴻溝產生的邊界感,這次是洶湧的愛意。
少年人身上的蘭香再次充斥了落清的鼻腔。
她有些認同柳承民了。
也有點明白,為什麼每次半夜她扣閣,柳承民總是臭著一張臉。
溫香軟玉,誰能舍得。
更何況,少年人美好的肉體。
落清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裡那顆熾熱的心,在瘋狂的跳動。
如同即將噴薄而出的愛意。
察覺到懷裡人並沒有厭惡的情緒,小六膽子大了點,抱的更緊了。
落清頭發散著,屬於她的桂花香占據了他的神經。
這一刻美好的像是夢一樣。
此時已經不是恩客和小倌,而是虞落清和桓殊戚。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許久,小六才舍得放開落清。
“奴服侍瀅瀅洗漱。”
落清看得出來,他在強裝鎮定。
“都叫瀅瀅了,還自稱奴?”
一時間,小六手足無措,話都說不明白了。
落清風輕雲淡地從他身邊走過,低聲說了一句“稱為夫如何?”
說罷,就揮揮手“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小六失魂落魄地走出去了。
門關上後,落清才放聲笑了出來。
一想到冠軍侯那好像被偷了心般的樣子,落清就開心。
這要是被朝堂上那些老古板們知道了,不得跳腳說有辱斯文豈有此理麼?
——
落清去尋吟宣,吟宣還沒有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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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的酒壺,暗示了昨夜的荒唐。
落清摸了摸鼻子,在心裡設想了一下,她一個人把吟宣扛回去的可能性。
設想失敗了。
她喚了人來,和她一起,把吟宣送回家了。
安頓好吟宣,落清騎馬去了刑部。
因為阿沁剛回來,她就替阿沁告了三日假,因此今日阿沁不在刑部。
文堪憐的傷看起來已經好許多了——不然他也不能一臉為難地看她。
落清走到桌子前坐下“大清早的,文侍郎有話就說吧。”
文堪憐吊著胳膊,瘸著腿,還是一臉一言難儘。
“都是同僚,侍郎坐吧。”
落清覺得要是他再這麼站下去,就要有人說她虐待受傷的同僚了。
“不、不必了。多、多謝大人。”文堪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下官此來,是想多謝大人。”
“這——何謝之有啊?”落清示意他說下去。
“若非大人幫扶,下官此刻,還不能站在這裡跟大人說話。”
文堪憐還未娶妻,家中隻有一老母相依為命,唯一的老母還年已古稀。
平日裡的生活用度,都是文堪憐的俸祿支撐。
文堪憐他這一受傷,他七十的老母也沒了主張。
他的醫藥錢多靠落清墊了,平日裡下了值,落清也多有去看望。
落清笑了,就說哪裡不對勁呢,原來今日文堪憐沒跟她臭臉啊。
“侍郎不必多謝,你我同僚,本來幫扶一下就是應該的。
“更何況你受傷,不僅是為了刑部,也是為了朝廷和百姓。
“莫說是我,凡是有良心的,也會幫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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