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衛詩雲睡的格外香甜,就是睡姿不怎麼好看,整個人睡的七仰八叉沒個形象。
要說家裡沒人,為什麼不去空間躺平,衛詩雲那就有的說。
她不敢!
這要大半夜來個人,她又在空間裡睡熟了,咋整?
偷家是沒得偷,但家裡沒人的消息,誰曉得會不會傳到外麵去。
隔天再從空無一人的家裡走出來一個人,報警了解一下?
收拾完個人衛生,衛詩雲就準備去毛紡廠,剛打開門就和門外的孫荷花臉對臉。
“嬸子,這一大早的,您不多睡會兒?”
“我就不在您家吃早飯了,要去找劉叔叔說點事。”
看見是孫荷花,衛詩雲臉上的笑意真誠了幾分,畢竟是原主親近的人,她自然要做符合身份的舉動。
哪知道聽了她的話,孫荷花臉上的笑意一頓,這就尷尬了不是?
她可不是來找詩雲丫頭吃早飯的,而是有天大的好消息要說,遲一秒都是對好消息的不尊重。
所以,接下來就是孫荷花有點遲疑的反問。
“你以為我是來叫你吃早飯的?”
“難道,不是嗎?”
衛詩雲扯出了一個尷尬但又禮貌的微笑,她以為孫荷花是來叫她吃早飯的,結果不是,嗬嗬。
“指定不是啊!”
孫荷花趕忙擺手表示否定,緊接著又開始激動的拍大腿,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這個年代的人養生的方式。
“要不怎麼說你這丫頭運氣好呢。”
“快快快,跟我去毛紡廠看熱鬨,衛大膽兩口子的罪名下來了。”
說話的時間,孫荷花拽著衛詩雲的胳膊就往外跑,甭管樓道裡人多人少,硬是被她擠出了一條過人的小道,可見這是個力氣活。
作為被人抓著的衛詩雲,自然難掩心裡的驚訝。
“嬸子,罪名這麼快就定下了?”
“嗐,這不是劉廠長盯得緊,工會的那些人哪敢耽擱。”
“那他們的罪名大不大?”
“咋能不大,虐待乾部子女,克扣廠裡補貼,拿公家的錢票補貼自己腰包,哪一條哪一項都是要命的行為。”
“如今隻是下放農場勞改,真是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我可跟你說,可不能被他們的三兩滴貓尿,哄得沒了章法。”
孫荷花一字一句說的極為小心,生怕衛詩雲聽了心裡難受,再怎麼說也是嫡親的大伯大伯母,就算沒有感情總也有不忍心的時候。
但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真不配得到這些。
衛詩雲點點頭表示讚同,她才不會同情心泛濫,原諒衛大膽兩口子的可惡行徑。
原主都沒了,再談原諒有什麼用,原諒了原主就能回來?
也是搞笑!
“嬸子您放心,我這回把眼睛擦的蹭亮。”
“他們再想騙我也是沒可能。”
有了衛詩雲的保證,孫荷花才一臉欣慰的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等她們跑到毛紡廠的時候,大門口的空地早被圍的水泄不通。
也是孫荷花有經驗,早早讓兒子占了位置,要不然想擠進去最裡麵真難。
“建民,審判大會開始了嗎?”
“我和你詩雲妹子一路跑過來的。”
孫荷花氣喘籲籲的發問,眼神裡帶著掩藏不住的興奮。
聽到親媽的聲音,正在看熱鬨的周建民頭都沒轉,但還是抽空回了話。
“媽,你們也來的太晚了。”
“呶,你看前麵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