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萬強一聲軟糯的‘姐姐’,衛詩雲愣了一下就笑眯了眼。
還是小包子可愛,說話也這麼中聽。
因為心情愉悅,衛詩雲回話的時候,臉色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我等你長大。”
聽到衛詩雲的回答,萬強抱著罐頭瓶子笑的歡快,隻覺得終於有人可以和他平等對話了。
要是和彆人這樣說話,都把他當小孩子看。
但眼前的姐姐就不一樣,是把他當個大人對待。
有了這樣的認知,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萬強都沒有鬨過小脾氣。
撇開衛詩雲和萬強的好心情,聽到兩人的對話,王小草的眼神都有點發直。
不是,這輩分也太亂了。
明明是她認的妹子,咋就成了她兒子的姐姐?
不等王小草出聲糾正,就從旁邊的病床上,傳來不陰不陽的嘲諷。
“帶了這些精貴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來拍馬屁,還是有見不得人的歪心思。”
“萬營長媳婦,你就長點心吧。“
“彆什麼東西都收,免得讓你家男人下不來台。”
聽到聲音的衛詩雲扭頭看去,就看見隔壁病床上,一個滿臉黢黑的婦女盯著她們看。
更準確的說,是盯著萬強懷裡的罐頭在看。
心下就是一陣好笑,怎麼的,承認紅眼病犯了就那麼難?
非要把彆人擠兌不開心了才甘心?
都是什麼人呐,真是的。
不等衛詩雲懟回去,收拾行李的王小草就忍不住了。
轉頭就對著說話的女人啐了一口,順便發起了進攻。
“我說你這人,還真是閒不住。”
“都住院了,嘴巴還不乾淨,咋的,這是不想要兒子了?”
被人罵了,躺在床上的女人也不消停,伸出袖子擦了一把鼻涕。
“咋,你是要送一個兒子給我怎麼地?”
“可拉倒吧!”
王小草冷哼一聲,語氣裡的嫌棄也是相當明顯。
“就你鄭招娣這不修邊幅的樣,誰能把自家兒子舍給你?”
“都是一個家屬院出來的,非把自己搞得這麼埋汰,看你一眼都倒胃口。”
見鄭招娣不吭聲,王小草抓緊時間收拾行李。
收拾完以後,拉著衛詩雲的胳膊,又喊了在一旁看熱鬨的萬強,扭臉離開了病房。
真是晦氣死了,和鄭招娣這樣的人住了一個病房,都是她王小草的黑曆史。
王小草一行人離開病房之後,半靠在病床上的鄭招娣,朝著水泥地麵吐了一口彈。
“呸!”
什麼玩意兒啊,都是一個家屬院出來的,誰還有資格嘲笑誰了?
不就是生了幾個兒子嗎,有啥了不起的?當誰生不出兒子一樣。
她為什麼沒有生出兒子?
不就是老家的人磋磨,害她生一胎是賠錢貨,再生一胎又是賠錢貨,一連生了五個都是賠錢貨。
可現在就不一樣,她都隨了軍,吃喝也不缺,眼下肚子裡這個肯定是兒子。
抱著這樣的想法,鄭招娣摸著還沒顯懷的肚子,露出小人得誌的笑容。
半晌,又摸著下巴開始尋思,拿著精貴罐頭來看王小草母子的女人,究竟是誰?
按理說,家屬院就沒有她鄭招娣不認識的人。
剛剛那個女人看著瘦瘦巴巴的,又確實沒見過,難不成打秋風的?
可又不對,誰家打秋風的人,會帶著精貴的罐頭上門?
帶著一腦袋的疑惑,鄭招娣陷入了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