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衛詩雲懷的是多胎,淩大山和李秀娥高興了好一陣子。
還是裴醫生咳了幾嗓子,才把幾人喚回了思緒。
“咳咳咳”
“你們不是要看傷?就是這個小同誌?”
聽見裴醫生的聲音,李秀娥和淩大山收了笑意,這次說起淩秀珍的情況。
“我這丫頭,在火車上被香蕉皮滑倒,這就給摔傷了腿。”
“車上救治的遊醫說,可能是扭傷了腿,讓先包紮一些日子養養就好。”
“還是我們家詩雲丫頭細心,看這丫頭的腿像是傷到了骨頭,我們這才來衛生所看看。”
要不是衛詩雲提醒,李秀娥還真沒有上衛生所的打算。
火車上雖然是遊醫,但同樣是醫者,想來和正式的醫生差距應該不大。
但聽了衛詩雲的話,李秀娥才覺得她也是盲目自信了。
先不說遊醫不遊醫的,就早些年外麵還沒亂起來的時候,四處溜達著說生女娃沒用的婆子也不少。
也是新的秩序確立了,這樣的情況才慢慢減少。
可能是安穩日子過久了,倒讓李秀娥少了些警醒,實在是不該。
聽完李秀娥的描述,裴醫生示意淩曉珍躺在旁邊的病床上,才去俯身揉捏按壓淩曉珍受傷的腿骨。
還沒用力,淩曉珍就‘哎呀’‘哎呀’的叫喚起來。
見狀,裴醫生心裡就有了底。
“這位同誌的情況,是屬於輕微骨裂。”
“簡單來說,就是出現了腿骨錯位,需要將錯位的關節複位,再行包紮和治療。”
“衛生所還有木板,稍後我給固定一下。”
檢查完淩曉珍的傷勢,裴醫生又返回座位開了藥,才轉身去抓藥的房間配齊藥材。
中醫治療雖然見效慢,但效果是毋庸置疑的。
抓了藥,把淩曉珍腿上的包紮拆開,就看見骨裂的位置,已經有了青色加深的趨勢。
裴醫生無奈的歎口氣,重新開始了包紮。
等一係列動作完成,不說淩曉珍疼的齜牙咧嘴,就是裴醫生都累出了一身汗。
完事以後,是衛詩雲結的賬,因為李秀娥老兩口的家當都交了公。
要回家的時候,一行人就犯了難。
淩大山瘸著腿,再背一個人就有點冒險。
先不說他本人樂不樂意,淩曉珍是堅決拒絕的,就怕她爸再把她摔了。
再有李秀娥,背著淩曉珍原本也是沒問題,但懷了孕的衛詩雲誰扶著?難不成還能讓淩大山扶?
至於衛詩雲,那就更不用說,懷了身子的人更是沒辦法扶人。
最後,還是裴醫生推了衛生所的小推車出來,讓衛詩雲幾人把病人推回家,有空的時候再來還車就行。
淩曉珍是被小推車推回家的,全程一直耷拉著頭沒敢看人。
也是沒誰了,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還要親媽用小推車推著走,這份尷尬真不是常人可以感受的。
去衛生所跑了一趟,再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天黑。
趁著還有亮光,淩大山去衛生所還小推車,回來的時候是和淩衛國一起。
父子兩個說說笑笑,倒是讓淩衛國周身的淩厲氣場,被周邊的雪花一點點消融殆儘。
“媳婦兒,我回來了!”
還沒進門,淩衛國的聲音就傳進了院子裡,聽的衛詩雲一陣好笑。
傷殘人士淩曉珍同誌,聽著淩衛國的大喊大叫,就衝著衛詩雲打趣。
“嫂子,幸虧你出現,拯救了我那個冷臉小哥。”
“要不然,這大冬天的,這個家沒你他可怎麼過。”
聽著淩曉珍的打趣,幫李秀娥切土豆塊的衛詩雲,被逗得眉開眼笑。
“也是哦,誰讓他犯在了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