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對床這家是軍屬,跪在地上的女人立馬噤聲。
轉身抱起地上的女娃,腳步飛快的跑回了床上,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而那個老婆子,也變成了鵪鶉不再嘰歪。
對床的婆媳消停了以後,整個病房都安靜下來。
但也就過了半個多小時,另外兩床的產婦都有了反應,被急匆匆趕來的醫生護士攙走了。
這下子,病房裡隻剩下對床那對婆媳,和淩家這邊的一行人。
見識到了淩家人的身份,那對婆媳也不敢在醫院待了。
轉頭去找醫生辦理了出院手續,又匆匆趕回來收拾了行李,卷著鋪蓋抱著孩子離開了病房。
這個時間,已經是半夜十一點,能在這麼晚辦理出院,看來住的離醫院很近。
也是在大包小包離開醫院以後,那老婆子看著住院部的方向,眼神裡透露出詭異的色彩。
不給她家換孩子是吧,那成,要是晚上出了什麼意外,那可就要自認倒黴了。
等對床的婆媳走了以後,李秀娥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哎呦呦,這麼多年,這樣的人真是很少見了。”
“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都是自家的,乾啥要區彆對待?”
“也不知道那小女娃會怎麼樣。”
聽見李秀娥的長籲短歎,王小草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才笑著回話。
“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老家那邊,也照樣有這樣的舊習俗。”
兩個人壓低聲音交談的時候,看似已經睡著的衛詩雲,腦子清醒的有一批。
她琢磨著,那對婆媳,尤其是那個老婆婆,不會這麼輕易的收手。
一來,聽話裡的意思,那家確實缺男娃。
男娃對現階段的人來說,那就跟命根子一樣,缺啥都不能缺男娃。
醫院外麵的孩子不好接觸,可醫院裡的操作空間就大了。
晚上趁人睡著,偷孩子的大有人在。
有的是家裡缺男娃,有的是拿來賣錢,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
再有,聽那對婆媳話裡的意思,家裡前麵幾個生的都是女娃。
女娃多了的家庭,悄摸處理的方法多的事,送人或者賣給人販子,都是很常見的套路。
今天她們會把目光對準淩家,不就因為淩家富足,看著能占便宜。
再加上各種亂七八糟的算計,按照衛詩雲的想法,那對婆媳的反擊套路就很清晰了。
要麼,把她們家的孩子偷走一個,再把那個女娃留下。
要麼,把兩個孩子都偷走,一個養在身邊,一個拿去賣錢,女娃照舊會留下。
更或者,為了撇去懷疑,把三個孩子一起拿去賣錢。
要知道,那對婆媳今天可是親耳聽到,她們家的男人是營區的戰士。
營區駐地距離醫院又不遠,真要是出動的話,她們乾壞事肯定逃不了。
由此,衛詩雲的結論更偏向於,那個老婆子會把三個孩子都拿去賣錢。
人販子那種群體,就跟附骨之蛆一樣,四處都是意想不到的窩點。
老婆子做這種買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這個結論一出來,衛詩雲也不裝睡了,把她的想法給李秀娥和王小草說了。
對付偷孩子的賊,放在以前,衛詩雲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們。
可現在,這不是剛生完孩子,身體撕裂的疼痛還環繞在身上,就是想揍人都邁不開腿。
所以,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找幾個幫手。
聽完衛詩雲說的內容,李秀娥和王小草都有點傻眼。
不是,這麼扯的嗎?
“丫頭,還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