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雲在家屬院帶著倆兒子,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向陽紅大隊的淩家,這段時間也是熱鬨的緊。
“大山,肉食采購好了嗎?”
“還有瓜果蔬菜啥的,大隊裡的人能不能勻一勻?”
“我這明明是嫁閨女,怎麼反倒像是娶兒媳婦一樣忙碌。”
說著話,李秀娥麵帶喜色進了堂屋,還時不時瞥一眼隔壁淩曉珍的屋子。
看她這八卦的樣,淩大山無奈的搖頭輕笑。
“你是丈母娘,還是婆婆?”
“我看你這操心的樣,比老二老三娶媳婦的時候還上心。”
淩保家娶趙荷花的時候,淩衛國已經在部隊裡有了出息。
淩家在大隊的日子好過了,婚事辦的也熱鬨。
但那會兒的物資比較少,擺盤的樣式就更少了。
輪到淩衛國的時候,人家在部隊領了證。
回老家一趟,又因為傷勢原因,也沒能補辦一場宴席。
至於老大淩曉丹,是結婚的早啥啥不缺,婚事辦的那是沒的說。
好不容易輪到最小的淩曉珍,嫁的婆家等同於沒有。
但宣維鬆出息,李秀娥就願意操這心。
況且,她要是不出力,婚宴得辦成啥樣。
被淩大山這樣一說,李秀娥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確實是操心過了頭。
但她女婿出息,人也好,她就樂意多幫襯一些,誰還能說出花來。
“你倒是想擺嶽父的譜,那你去院子裡吆喝。”
“看看是你女婿勤快,還是親兒子的勤快。”
李秀娥之所以這樣說淩大山,就因為男人嫁閨女可能都有通病,看女婿是哪裡都不順眼。
人家去擔水,說把家裡的扁擔壓彎了。
可擔水的時候,扁擔不應該就是彎的嗎?
再說,那是被水桶和水壓彎的,關擔水的人什麼事?
人家去後院喂雞,又說割回家的草雞吃了不消化,漲腹以後雞不長肉。
有那閒工夫,怎麼不去山上捉蟲子,那玩意兒雞吃了鐵定長肉。
後麵倒是真去山上抓蟲子了,又嫌棄說不注意安全就算了,怎麼能帶著他閨女上山。
反正啊,說起這些天淩大山的彆扭,李秀娥那是有一籮筐的話要說。
這人折騰宣維鬆就算了,畢竟是未來姑爺,撒撒氣也正常。
可連帶著老二也不受待見,這就出乎了李秀娥的意料。
合著,她老二兒子就是親爹的出氣筒。
大閨女嫁人,被一通吆喝,自個兒成家,被一通吆喝,老三那裡倒是躲過了一劫。
如今,好不容易又到了老四嫁人,淩大山的臉色這就又擺起來了。
就現在,淩大山自個兒在屋裡消磨時間的時候,淩保家帶著宣維鬆上山都好一陣子了。
聽李秀娥提起這話題,淩大山就更鬱悶。
明明是來定親的,定親到結婚,怎麼也要有個過渡。
也不知道宣維鬆究竟哪裡好,好的李秀娥都讓了步。
剛回家第二天,就給兩人定了親,這還沒過去一周,又開始張羅婚事。
一天天的,也是沒個消停的時候。
彆人家都在地裡忙活,就他們家,這都請假快半個月了,這是不想要今年的工分和糧食了?
“你說說你,怎麼就同意兩個人結婚了?”
“這才定親了多長時間?搞得咱家閨女嫁不出一樣,為的啥呀?”
說起淩曉珍的婚事,淩大山就滿臉無奈。
見淩大山還被蒙在鼓裡,李秀娥於心不忍,想了想,還是湊過去給人嘀咕了兩句。